杨凡揉了揉眼说道：“怎么啦？借你书房睡会觉都不行啊？真是抠门。”

“哼，要想睡觉赶紧跑回去睡，别在我这里，呼噜震天的，太烦人。”颜之推冷哼道。

“好了，老颜，这次我找你是有正事的，你说那终南四老这么厉害，能不能留在咱们终南书院啊？”

“怎么了？终南书院有老夫几人在，已经够出风头了，他们四个老怪物去了，那就惹人忌惮啦，别忘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杨凡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老颜，我师父说我像古代的饕鬄，看见什么好东西都喜欢往自己碗里扒

拉，这次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再说我相信终南书院的学生和老师，两年前我亲手将“天下第一书院”这块招牌摘了下来，现在我要亲自挂上去，这是我欠终南书院的。”

颜之推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这真是老了，我都忘了，终南书院还有那些孩子呢？有他们在，咱们终南书院就不会倒，你们既然都不怕，那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就更不怕了，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会努力争取的。”

“多谢。”杨凡郑重地鞠了一躬说道。

杨凡离开后，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少年问老人，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办？老人回答：五十年前我会打断他的腿，四十年前我会要他的命，三十年前我会去政府告他，二十年前我会找他理论，现在我会让我的儿子去处理。“

少年做事，最是痛快，不用想那么多的后果，人是越活越胆小，仔细想想，少年时做的决断不一定就是错的，老来做事绕一大圈子，最后还不是要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