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如鲠在喉,她当初倾慕沈渊,自有仰慕沈渊做人堂堂正正、为人清白廉明这一缘由,故而她才不敢相信嫁女儿是为了巩固在京中的地位这种话,是从沈渊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若做什么妾室倒还罢了,元菁那么好的孩子,怎会是妾......”
她未曾点明的还有吕嫣儿这个陪嫁,纵然心中有千万不满,也该层层递进不是?
“此事我自有决断,你先回去歇着罢。”
沈渊不与他多言什么,便拂袖而去,吕青只得是将这些话咽到了肚子里,眼睁睁的看着几日后国公府将聘礼送至将军府,又不由她分说的将接亲的日子定了下来。
就只在七日后。
吕青攥紧了为沈元菁缝着的床褥,她只好奇这国公府怎敢将这不规矩的事做的如此显眼?吕嫣儿是四箱聘礼,沈元菁竟然只有两箱!
“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元菁仍是一头雾水的呆望着吕青,尚还不知国公府聘她是为妾,已经沾沾自喜过几日了。差上一两箱聘礼又有什么打紧的,万一箱子里装的东西不一样呢?
的确是不一样,国公府只为沈元菁寻了一箱子不值钱的书画,还有些陈旧的珠玉首饰,至于吕嫣儿的?
上至金银玉石,下至陶瓷瓦罐,样样价值不菲,吕梅此时只怕是已经在与吕嫣儿暗自庆祝了。
“娘这是担心你,担心你嫁过去了受人欺负。”
吕青哀叹了口气,她今日下午找出来了些旧时首饰,只不过是为了给沈元菁添份嫁妆,不至于嫁过去了那般寒酸。
“傻丫头,你告诉娘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了?”
沈元菁迟疑了片刻,便把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吕青,只是将自己动摇的一事抹的干干净净,只说是吕嫣儿蛊惑于她。
“还有这等子事?”
吕青恼火不已,连手中尚在缝补的喜褥都撂在了床上,怨声道:“我还当她吕嫣儿真是什么安安分分的性子,果真是个没安好心的!这母女两个还真是蛇鼠一窝惯出了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