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如和尚问道。
哪知他的这番诛心之论,落在对面众魔人的耳中,竟未能激起半点波澜,无人对他们的主人归属于人族而感到有丝毫的诧异,只从这一点论,倒是大大出乎了观如和尚的意料之外。
“你这老和尚说的甚么鸟话,挑拨离间却是痴心
妄想,我族择才从来都不拘一格,哪管你出身如何,只要有能有德,就能做我族人,有何稀奇?”
土流光初入魔族门庭,自要着力表现自己的忠诚,又要趁此机会阐明自己魔族身份的正当,他深吸口气,一蹦而起,指着观如和尚的鼻子,戟指大骂不已。
骂完之后,他犹自感到不足,又将腿脚一曲,朝着魔主谄媚一笑,想要靠过去替后者掸掸衣角的灰尘,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土流光也不恼。
“真是个卑贱的奴才。”
刘荡仁将土流光的这一系列表现看在眼里,语气之间,带着浓得化散不开的不屑。
“殿下说的是,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孙管家在旁附和道…
这边近乎祖孙三代的皇者,他忠心耿耿,自要时刻谨记着随侍左右。
“你这…”
刘荡仁闻言转眼向他,又气又乐,他本想直言“
你这奴才!”,可回忆诸番往事,念及他的矢志不渝,终究还是生生地将后二字给吞回了腹中。
“大师,今日您看你我双方孰优孰劣?方才种种不过牛刀小试,你若还是执迷不悟,不用铜鼎,如何斗得过我魔族稍后的倾力相击?”
魔主平复了情绪,一边看着云相一脚将那恼人的土流光踹飞,一边缓缓说道。
他的这般不咸不淡的威胁话语,使得观如和尚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久久不语,刘荡仁年少气盛,忍不住出言劝谏道:
“观如大师,高祖果真留下了一件如何厉害的铜鼎?若真如此,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仁儿,休得多言!”
皇帝说道。
“父皇,你乃九五之尊,想必也知此事,不如你来和儿臣说说吧。”
刘荡仁抓着皇帝的衣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