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新笼络氐贵的心。
王猛有了如此猜想之后,心想现在大秦正是欣欣向荣之时,缓和内部矛盾,当然是有利于国家的。
王猛道:“臣遵旨。”
苻坚见王猛如此之快便应了他的要求,甚是高兴,因为他知道王猛已经懂得了他的心思,君臣之间能有如此的默契,让他如何能不高兴呢。
苻坚道:“现在正值隆冬,朕将旨意颁发之后,相信来年春便可开学了,只是这延请英儒之事,还得请爱卿费心了。”
王猛道:“这是臣应尽之职。”
苻坚道:“听闻爱卿夫人怀有身孕,既然事已说完,天色也不早了,爱卿还是先回家陪陪家人吧。”
王猛道:“谢陛下挂念,臣惶恐莫名。”
苻坚道:“爱卿心怀国家,能先国事而后家事,朕甚感欣慰。爱卿已将国事处理得如此之好,若是朕再不关心下爱卿,别人都会说朕不近人情了。”
王猛道:“陛下谬赞了,这是为人臣者应尽的本分。”
苻坚道:“若是人人都能像爱卿一样,恪守为臣者的本分,那就天下无事了。朕就不留爱卿了,快回吧。”
王猛道:“臣告退。”
王猛告辞出宫,李化还在宫门外等候。李化虽然是王猛的师兄,也时常跟随王猛左右,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他是王猛的亲信,但他却没有官职,无法随王猛入宫,所以他只能在宫门外等着。
只见在这冰天雪地里,李化仍然傲然而立,似乎寒冷丝毫不能让他有丝毫的畏惧。
王猛走上前去,说道:“师兄怎么没有回家呢?”
李化道:“今日我随师弟一同出来,若是独自回去,恐怕又会被师妹责怪,还是同师弟一同回去较好。”
王猛有些尴尬道:“姝儿性情耿直,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李化道:“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我如何不知道她的脾性,怎么会怪她呢!其实以前倒还没什么,只是现在她身怀六甲,喜怒无常,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王猛不禁有些愧疚,说道:“这都是我这两年来太过忙碌,少于陪伴才使得她变成这样的。”
李化道:“师弟不用过于感伤,相信过不了多久,姝儿就会缓过来的。”
王猛道:“希望如此吧。对了,之前请师兄查探的张天锡可有了消息?”
李化道:“这张天锡以前倒还真是个韬光养晦之人,在他兄长张重华及张祚在位之时,从不过问政事,闲居在家。可自从宋混死后,忽然和张邕交结过密,又在杀掉了宋澄之后,一举成为辅政,此人不可谓心机不深。”
王猛道:“这样会隐藏自己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现在他又有什么动向吗?”
李化道:“自那张邕执掌朝政之后,无人再能管得住他,才一月之间,便为所欲为,骄奢淫逸,结党营私,还对异己之人加以排斥,多所刑杀,闹得怨声载道,朝野侧目。”
只让李化一人说,王猛觉得有些不好,便附和道:“哦?张邕行为如此,想必那张天锡必然已有所行动了吧!”
李化道:“师弟所言不差,这张天锡手下有
一个名叫刘肃的人,虽然年不及二十,但是却深得张天锡的宠幸。见张邕行事日渐跋扈,便向张天锡建言请除之。”
王猛道:“这刘肃想来也是少年俊才,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气魄。”
李化道:“这刘肃虽然有敢于建言的气魄,却没有切实的才干,终究还是个年轻气盛,没有定力之人。”
王猛疑惑道:“难道张天锡并未听从刘肃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