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应谷通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双眼鼓得像是一只金鱼,“御,御赐金令…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戚宗弼把剑从应谷通脖子上拿了下来,有些笨拙地重新插回鞘中,他冷眼看着应谷通,道:“应元帅,此次出征,虽说你居元帅之职,但三军的话语权却是在我的手上…现在你可知罪?”
“老夫何罪之有?!”应谷通涨红了脸。
“大军之前哭闹喧哗,胡言乱语,动摇军心,呵——”戚宗弼冷笑一声,“我甚至可以将你这个元帅先斩后奏了!”
应谷通惊出了一头的冷汗,不得不服软道:“是…是老夫失态了…”
戚宗弼见他服了软,也不再为难他。戚宗弼再次望向那段城墙,沉声说道:“看来计划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应元帅,现在可不是你我内讧的时候,待打赢了这场仗回去,你要在圣上那里怎么说我都行,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先知道北羌大军到底去哪了!镇北关?还是戍北关?为什么联络的斥候还没有到?!”
“报——!”
戚宗弼话音刚落,便有一名斥候策马急驰而来。
“来得也是及时,正说着就来了。”戚宗弼挑了挑眉毛。
众人看着那名斥候来到身前,然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在戚宗弼和应谷通身前。
戚宗弼直接说道:“不必行礼了,直接说吧,镇北关戍北关怎么样了,是不是北羌大军全部集中到这两座城了?”说到这,戚宗弼突然眉头一皱,像是想
到了什么:“该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另外两路怕是不好打下来,就算打下来了也肯定损失惨重…”
“不…不是的…”那名斥候插话打断了戚宗弼。
“不是?”戚宗弼皱眉,转头看着斥候。
“不是的…”斥候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惨然,“镇北关和戍北关…一个北羌人都没有…并且…关内百姓,关内百姓…全部死绝。”
“什么?!”戚宗弼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应谷通也惊骇得无以复加,他一把揪住了那名斥候,“那北羌军到底去哪儿了?!”
斥候被应谷通揪住领子有些呼吸困难,但还是挣扎着说道:“有…有在镇北关侥幸活下来的百姓,听他们说,他们说…北羌军往西边去了!”
“西边?”应谷通扔下斥候,皱眉思索。
“西边…”戚宗弼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
“天啊——!”戚宗弼突然双目圆睁,倒吸了一口冷气,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只觉眼前一黑,便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