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甄叔父遇害了。”牧将军声音低沉,每个字都说的缓慢,总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可要来的,还是来了。
遇害了?花姐那滴血的伤口,和酒铺老者闭上眼睛的片刻,都涌进清浅脑海,清浅眉眼间划过一丝担忧,恐怕是要赶尽杀绝。
“爹,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次恐怕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京城了。”清浅低声说。
“你的意思是?”
“爹爹先走,等我们走的那天,就说老爷病了,直接抬到车上,不见人就行。”清浅目光坚定,这是唯一的办法,一定要说服爹。
“我怎么能留下一家妇孺,一人独活?”牧将军摇着头,一万个不同意。
“爹,你不是说过,只要你进了京,见了皇上,那些人不就不敢,再明着来伤害我们牧家了吗。”
“这……”牧将军眉头紧锁,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不能护着全家安危,这着实是让他两难的。
清浅似看出了牧将军的心思,她向牧将军靠了靠,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坚定。
“爹,放心吧,我会照顾全家的。未来的日子,我们还需要有爹坐镇我们牧家呢。您断不可在这途中出什么意外。”
“对方可都是从宫中出来的,一顶一的高手,你一个小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牧将军还是不放心。
“借力使力,爹,您放心吧。”清浅抬眼望去,窗外的山连绵而辽阔,天高云淡,总会有让一切豁然开朗的时候的。
七月初六。
天上阳光明媚,没有半点残云。没有风,阳光更肆虐的洒下来,撒在树上,撒在车上。
嘎吱一声,清浅轻轻推上了,牧府老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