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尊朝她笑着说:“妹妹说起佛法娓娓而谈,甚是明晰,令我受益良多。”
两人相视一笑。
勒托曼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恭维道:“两位王后都是佛教高人,超凡出尘,倒显得我们这帮红尘中人,俗不可耐了。罢了,你们说的太过高深,我呢,听得是似懂非懂,只盼着如那菩萨脚下的灵童,听了真经,将来度化的时候,也能得几分仙气。”
她的话,再加上那唱念作辑的表情,引得众人纷纷发笑。
嘉姆增轻声劝语地说:“原本跟着甲金萨,我们就学了不少的佛理,如今甲木萨的佛法也讲得这般好,真是我吐蕃之福,民众之幸。”
她说话声轻柔,说到称呼的时候又特意放慢了几分,令人听着就觉得有些古怪。
从前她们都是称呼赤尊末蒙,等李云彤来了之后,不约而同都改了口,只称两人甲金萨和甲木萨,不再提末蒙赞蒙,免得言词中分了高下,令赤尊不快。
李云彤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道末蒙、赞蒙是行诸于纸的封号,甲金萨和甲木萨才是口头称呼,虽然有时也会有人失口喊错,但她并没放在心上,只在此时嘉姆增说到这两个称呼时,特意放慢口气强调时,觉得听着怪怪的。
她以为是自个吐蕃语说得不够好,嘉姆增特意讲得慢些,好让她听清,便笑着对嘉姆增道:“木雅茹萨和羊同萨都太客气了,来到吐蕃,成为一家人,我们当然也想为吐蕃的昌盛进绵薄之力,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这般客气夸奖了,叫外人听着,还以为咱们家的人,专会自夸。”
嘉姆增正想说话,却见湖泊另一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雪豹,朝着她们这边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那雪豹过来的方向,正对着嘉姆增,她因为过于吃惊,一时没有说话,只指着雪豹,“那,那——”
李云彤转头看过去,却见雪豹蹲坐在湖边,竟像是赏起湖光山色来。
赤尊也看到了那只雪豹,疑惑地问,“那不是索郎德吉上师的豹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