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见陆宜珈的话,荣治的眉头皱的更紧,看向陆宜珈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不悦。
看见荣治的脸色不好,萧琴害怕荣治会因为荣榆的伤势,迁怒于陆宜珈,她慌慌的开口,急忙想要为陆宜珈解释。
陆宜珈拜拜手,示意萧琴不必替自己解释。
只见陆宜珈向荣治拜了一拜,声音不卑不亢的说道。
“荣侯爷恕罪,今日之事的确是小女不好,连累了荣小侯爷,若您想要治小女的罪,小女绝无怨言,只是今日之事却是蹊跷,还请荣侯爷查清此事,为荣小侯爷讨个公道。”
听见陆宜珈的话,荣治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只见荣治摆了摆手,示意陆宜珈起身。
“本侯也不是怪罪你,今日之事本侯爷也不清楚,待查清楚之后,再说就行。”说到这,荣治看向室内躺着的荣榆,目光沉沉道。
“想必荣榆替你挡了一刀,也是他自己的想法,本也怪不到你。”说到这,荣治的眼里竟是有些泪花泛起。
“这孩子从小与我也不怎么亲近,我总是上战场,没多少时间和他相处,而且他出生的时候,我也在战场上作战,没有来得及看到,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两岁能跑了。”说到这,荣治转过身去,拭去了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
荣治虽是背过身去,却还是继续说道。
“荣榆这孩子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因为不和本侯爷亲近的原因,他在想什么我也不能够知晓,不过他倒也不是冷情冷性的人,如今愿意替你挡刀,想必心中也是把你放得很重……”
听见荣治的话,陆宜珈明显楞了一下。
荣榆把自己放的很重?
陆宜珈还是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否定了荣侯爷的说法。
荣榆上次掐自己脖子,留下的瘢痕还在,这样一个想要杀掉自己的男人,怎么会是将自己看重的人,可是陆宜珈也没有办法和自己解释,如果荣榆讨厌自己,为何又会为自己挡刀?
还不等陆宜珈想个明白,只见荣治转过身来,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哀恸之色。
他看向陆宜珈和萧琴两人说道。
“既然今日榆儿受到袭击,本侯爷自是不会放过幕后之人,还请两位跟本侯爷到书房去,详细的与我讲讲当时的情况。至于荣榆这边,有药老的照顾我是放心的。”
萧琴有些犹豫的看向陆宜珈,只见陆宜珈向她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于是两人跟在荣侯爷的身后去了书房。
荣榆的房间内。
血腥味不停的在房间里面蔓延着,荣榆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是痛苦异常,又因为之前失血太多,脸色也变得青白,双唇失去了颜色。
药老看着在床上痛苦的荣榆,不由得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荣榆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即使以前有什么样子的事情,也不至于向今日这样狼狈。
药老并不急于拔出荣榆身上的匕首,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
摊开里面都是很长的银针,只见他抽出一根银针,插入了荣榆的人中缓缓动弹着。
不一会,原本已是昏死过去的荣榆,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
药老看着荣榆,叹了口气道。
“小侯爷,你中了毒,这毒,药老我,怕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