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鱼的时候划了个口子,没什么大碍。”当时划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疼,等血凝固了就开始又痒又疼了,不过这点小伤不算啥,我自小就坚强而且没有娇气的成本。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突然停了筷子,把我的手握入他的大掌之中,温暖的感觉让我像触电般酥酥麻麻。
想起明天早晨要做的事情,我容色复杂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满脸僵硬的假笑,“你当初不是说让我在你家户口本上躺一躺吗?怎么我现在觉得……你这是想跟我过日子的节奏啊?”
“呵呵!”他轻笑出声,我突然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不知道他发出来的声音是对我的默许,还是嘲笑我的天真。
心里有点乱,没有等他吃完,就借故回到了客房。已经是深夜,我依着窗子看向外面的清月,月光是那样的皎洁,一尘不染,就像我手中晃动着的玉坠。
这枚月亮玉坠是天齐留给我的,如果不是从他的脖颈上滑下恰好落入我的口袋,可能就会永远的埋葬在那场大火之中。我偷偷的把它扣下来,睹物思人,却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我吊着那枚晶莹剔透的月亮玉坠在眼前晃,好像它是有生命的,好像那里面藏着天齐明媚的笑颜。
客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我游离的神丝被斩断受了惊般赶紧把玉坠攥紧藏在身后,岳初晨面无表情得朝着我走过来。
声音温凉却不容置喙,“把手拿出来!”
我一怔,难道他看中了我手中的玉坠,我视如生命的东西怎么能够给他呢?我赶紧把空着的左手伸了出去。
“右手!”他重新命令道。
我把玉坠挪到左手,再把右手伸出去,他抓到眼前把创可贴轻缓得扯下来,盯着上面的伤口声音淡淡凉凉的,像夏日里的凉白开很舒服,“你这种创可贴不透气不防水不杀菌不舒服!”
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张新的创可贴,包装上还夸张的印着防水标志,记得小时候根本就没有创可贴这种东西,手要是划破了,我妈就会扯一缕白布条给我系上,然后缠几圈红线。
可能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比较缺爱吧!他的这个简单的小动作,竟然让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抽搐了一下。
“好了。”他终于把我的手放开,说了声早点睡就退了出去,那满目柔情的小眼神让我开始极端不适应起来。
“乔芷芊你个大花痴,他不就长得帅点吗?你用得着心旌摇曳吗?当初校草追你,你都没答应,他再帅有天齐帅吗?”
我自言自语得咒骂自己,像是在遏制某种即将萌芽的冲动,至于最后那个问句,客观冷静得回答,他跟天齐确实不相上下。
岳初晨面部轮廓比较冷硬,自带无敌气场,是那种看上去就不容易靠近那种,冷酷冷酷的感觉。
天齐则是美,五官美轮美奂,美得天妒人怨,男女见了都能流口水那种暖男。
不是一个版本,也不好确定产权,我盯着手心里的月亮玉坠,天齐给过我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那是我对爱情的信念,后来想想如此粗大条的我还是挺天真的,就特别羡慕早些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这人沾枕头就能睡,可夜里我却失眠了,翻来覆去得总是睡不着,说什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