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以使人去查验他的身体,看他是不是下体溃烂,有红疳和糜烂。这是花柳病掩盖不住的症状。查验他的人,都请回去之后用皂角和金银花水彻底清洗,才能免除后患。”
童真人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声音却有些发虚:“不想贫道一辈子勤于修行,忠心护国,今日却被人这样羞辱。贫道羞愧难当,不配在宫中侍奉,自请出宫!”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本来陈见浚对张惟昭的说辞十分狐疑,童真人是京城有名的高道,如何会有这样的恶疾?但童真人的慌乱反而让他自己露出了马脚。
陈见浚脸上露出嫌恶的神色,对汪直挥手,汪直随即和几个小宦官架住了童真人拉倒后殿去了。这几个小宦官暗暗下决心回去之后要用皂角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个遍,今天的衣服也要扔了。
片刻一个小宦官来回禀报:“启禀陛下,童真人下体溃烂,确如昭明真人所言!”
陈见浚板着脸坐着,冷得似乎眉毛上都能结下霜来。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半天,陈见浚愤怒地拍着椅子扶手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一个就都这样愚弄朕是吧!”
李天师跪下来冷汗淋漓地谢罪:“贫道愚昧!竟然被那厮蒙蔽!求皇帝陛下看在贫道曾侍奉过先帝的份上,饶恕贫道吧!”
陈见浚一肚子恼火,把他晾在地上不理会,转而对刚从殿外进来的汪直说道:“命人将那恶道处置了!把他和所有他碰过的东西都拿出去一并烧化了!”
汪直刚刚要退出去,陈见浚又招手叫他走近,低声森然地道:“另外去找人查一查有没有宫人和他走得太近。若有,同样处置”。
汪直领命退出,不多时回来向陈见浚回禀道:“启禀陛下,已经都吩咐下去了。”
陈见浚缓缓点头,对跪在地上的李天师道:“李天师,要不要找太医也给你验一验?”
“贫道不敢!贫道练的是童子功,和那些阴阳双修的道门大不相同,贫道敢对天发誓,这一生绝无贪淫好色的行为,若敢欺瞒,愿受天打五雷轰!而且,陛下,”说道这里,他的语气转低,露出一副卑微讨好的神情:“贫道已经七十岁了,胡子已经全白了,哪里会得花柳病呢……”
陈见浚冷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
又转向张惟昭道:“今日之事,虽然他们污蔑你不对,但你若不一意袒护这个不安分的女娃,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不要再留这祸胎在这里了,现在朕就命人把她送回陆府去。”
陈见浚感觉自己对张惟昭已经够优容了,她搅出这么多的是非,自己并没有责罚她,还替她了结麻烦。谁知张惟昭皱着眉头对他说:
“陛下,田玉笙长期被陆家父子凌虐,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很糟糕,现在把她送回去,就是要让她去死。请陛下大发慈悲,准我将她另行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