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啥子,老子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赶紧滚回去睡觉?”二叔说着,又取出一根烟抽着。
看样子也问不出个头绪,我也不敢顶嘴,只好灰溜溜的滚回房间睡觉。
这一晚上,我不敢睡觉,生怕陈阿皮会找上门来,硬是熬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打算去找二叔问个清楚,结果他早就不在院子里头,也不知道去找哪个老娘们去了。心里头有点郁闷,正准备洗脸时,外头传来咣当的敲门声。
走过去开门一看,外头站着一个人,是胡大
宝。
他一脸谄媚的进来,勾搭着我肩膀:“孟院长,咋地了,哪个小娘们折腾你一晚上,两眼黑的跟熊猫似的。”
胡大宝打小就跟我穿一个裤裆子长大的,不过他家底子好,老爹是部队一把手,给他在市里安排了一个混吃等死的差事,平日里也挺悠闲的。
我白了他一眼:“想得挺美,来干啥了?”
胡大宝一屁股坐在那张老爷椅上:“你二叔让我来,说是有好事。”
那张老爷椅我忘记给扔了,一想起陈阿皮坐过,顿时心底发寒,也不提醒,不过二叔找他来到底是干啥呢,这事我想不明白。
等到中午时分,二叔回来了,他手里头提着只公鸡,拿着两大灯笼,哼着小曲,一进门朝着我俩点头,又管自个回屋子。
我本来以为他这是好心炖鸡给我们补身子,可一想二叔平日里买瓶小酒都要算计,肯定没啥好事
。
果不其然,我和胡大宝等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没办法只好去外头吃了点东西,回来时,二叔手里头提着个布袋子,还抓着公鸡,瞪了我俩一眼。
“跟我来!”二叔丢下两字就出门了。
我和胡大宝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葫芦,急忙跟在后头。
结果二叔去了地下车库,可把我俩吓到了,陈阿皮的死已经在附近传开了,大伙都说这地下车库邪气重,不干净。
“叔,您老这是干啥啊?”胡大宝惊恐的看着那屋子。
木门口的血迹还在,作为死者现场,那儿被拉起了警戒线,除了尸体不在以外,里头啥东西都没碰过。可二叔却不以为然,上前就扯掉封条,一把将门给推开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里头似乎有阴风刮了出来,我下意识的脖子一缩,就感觉被人摸了一样。
胡大宝躲在我身后,他胆子很小,连老鼠都怕的要死,带着哭腔:“十三,咱们回去吧!”
二叔回头没好气说:“两怂蛋,死人有啥好怕的!”
我俩都是毛头小子,头一次见到死人,哪不害怕啊,虽说打小二叔就给我灌输风水知识,但从没有实践过。
屋子里头,简陋的木床上,那摊血迹依旧令人触目惊心,我摸了下旁边的开关,头顶吊灯闪了两下,灯泡上的血迹将屋子都照的阴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