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贴在墙根处老实地站着，一步也没敢挪窝儿。

在她前方几米处，不断有患者和医生走来走去。少女低垂这小脑瓜，好奇地盯着各种款式的鞋子，期盼着秦妈赶紧回来。

一个人在陌生环境里，心中莫名的紧张和胆怯。

正在此时，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在她面前停住了。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道迟疑的声音：“青竹？”

“啊？”被叫到名字之后，少女本能地抬起头来，不由得怔住了。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干净而朴素的衣裳，脑后别着一根簪子。此时，正眯缝着一对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

青竹只瞅了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她兴奋地扑过去，嘴里大声喊道：“于奶奶！”

于奶奶抬起双手，握住女孩儿瘦削的肩膀：

“哎唷，还真是青竹啊！刚才，打老远儿我瞅着就像，走到跟前一瞧还真是。丫头，你咋进城了呢？啥时候来的啊？”

“就昨天。”青竹叹了口气，将这几天经历的一

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为了不让老人家惦记，昨晚在地下室挨打那段，她给省略了没说。

“没想到，我进城这两天，发生了这么些事儿。”

于奶奶拧紧眉头，开口替她打抱不平，“不是我背后讲究人，你家那几位长辈，既不靠谱又没担当。自己惹的事儿，还得靠卖娃来摆平，也真是没出息。”

青竹连连摇头，替家人辩解道：“其实，也不能怨他们。这件事儿，有一半是我惹出来的。过继给别人，也是我自个儿同意的。”

“傻女娃，你可别把责任，都揽自己头上了。”于奶奶冷笑了两声，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邻里街坊住着，谁不了解谁啊！

就算真是你说那样，他们也不该这么狠心。我算看透了，这再近的亲戚，也赶不上亲爹亲娘。你要不是个孤儿，他们敢这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