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立即反应过来了大叫:“好哇,这可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我想乘他抓奶油时逃进卧室,没料一脚刚踏进门就被他给逮住了,脸上一凉被他抹了满脸,我顺手往他脸上再抹,两人打闹纠缠着滚到了地下。
最后他把我的手都给扣在头顶,得意洋洋地质问:“服不服?”
“不服。”我兀自挑衅。
“不服那就……”他俯下身来,落吻而下。
关键时候我避开了他,“能不能把这一脸的奶油处理一下啊,闻着都是奶油味。”
他对我瞪眼,“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不过还是起了身并且拉我起来,然后他往沙发里一坐,颐指气使地指挥:“去,给爷绞把毛巾来。”
我懒得理会他,进了洗手间照镜子,看见里头那张鬼脸不由嘴角抽搐,都这样了他居然也能下得来口?擦拭掉后把妆也一并卸了,见头发上还沾了奶油,索性去拿了家居服冲澡。等清爽出来后走回客厅,发现那人竟然睡着了,脸上的奶油从眉毛到下巴,显得特别滑稽。
这人是昨晚太兴奋了一夜没睡着,这会儿就打瞌睡了?
虽然心里埋汰,还是用湿毛巾给他轻轻擦拭了脸,见领口处也沾到了,我正准备去脱他的衬衫,突然他嘴里模糊嘀咕了三字,让我浑身一僵。
静坐良久,我起身一步步走进洗手间,将自己靠在墙上,脑中的空白渐渐有了意识。
刚才周瑜嘴里说的三字是——贾小如。
这个称呼离开我有多久了?四年?不,应该算上这一年有五年了。我心心念念守在巴山夜雨,要等那个会喊我“贾小如”的人回来,后来自己说服了自己,执念终究抵不过现实,只要是他就行了,又何必再执着一个称呼呢。
可当这一刻再一次听见从他口中吐出这三字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渴盼,渴盼着我的周公瑾一如当初般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是不是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还是这只是他醉梦中潜意识的发音?
我不能确定。
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前者意味着他曾经错乱的记忆在渐渐恢复,后者则意味着贾小如三字刻在他内心深处。
忽而失笑,这样的周瑜之前我居然还在怀疑他会因为恨我而主导一场假婚礼。
怎么会呢,他是我的周公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