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足有十分钟,手机上才有短信进来——
贾小如,你跟我置什么气?
我冷哼了一声,方向盘一打靠向路边,刹车停下。
然后拿起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你看我像在跟你发脾气吗?
——不发脾气干嘛把我一个人丢下?
——你周大所长还怕没人来接?或者,给那位过去一个电话,应该走得还不远。
——贾小如,你在迁怒!
我盯着最后那两字,任由肚里的火不断上扬。
索性承认了——对,我就是迁怒!看到卫莱的第一秒起,我就恨不得打你一巴掌。
——卫莱跟我何干?
——周公瑾,你tmd还来跟我装,不是你通知的她会出现在墓地?
这次手机长久没有动静,我却难以抚平心底的焦躁,再次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往回开。只开出一段路,就看见颀长的身影正沿着马路边在走来。
他应该也看见了我的车子,隔着远距离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我踩了刹车,停在那处等着他走近。
等到他真的越来越近时,发现他脸上喜怒不见,幽深的黑眸都是垂落着的。一直走到我的车窗前,他敲了敲玻璃,等我落下玻璃窗,他微矮了身凝眸锁定我:“我不知道她今天会来这。”我一扬下巴,“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回来a市吗?”
他沉默,无疑是默认了。
我冷笑出声,歪着头斜看他,“你早就与她见过面。”语气是肯定的,卫莱回a市第一个找的人怎可能不是他周公瑾?
“让我上车。”周瑜提出要求。
我说:“凭什么?”
“上车后我再告诉你事情经过。”
“哈!”讽刺地移转开视线,目光凝沉,“算了吧周公瑾,我还怕出车祸呢。”
一脚油门,车子擦着周瑜的身边掠过,蹿出去几十米远方向盘打转、调头,一气呵成。听见那轮胎磨地声,心想似乎我有开赛车漂移的潜质。
再经过周瑜身旁时,我目不斜视。
这回,没有再回头,一直把车开到了市区我找了一家咖啡店。
店员问我需要什么咖啡时,我犹豫了下,点了焦糖玛奇朵。咖啡被端上来后,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很烫,也很甜,甜之后是苦。
以前我几乎不喝焦糖玛奇朵,嫌它甜的腻,咖啡就得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