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翻涌奔腾的气血,不停地涌现在眼前。
眼前中仿佛出现曾经的画面,一个纤细的身影,总会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慈爱开心的神情。
那时的自己很是叛逆,总会刻意提醒这个女人,她只是个小三,没有任何的地位。
每次看见女人眼底露出的伤痛,他其实很心疼,但习惯用纨绔伪装自己的他,总是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家。
走到房外,他总会狠狠地一拳砸在路边的墙上,看着手上不断流淌的血液,仿佛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似的。
那时的天鹤,总是不断告诫自己,那个叫陈宏海的男人,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的陌生人,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那个女人,却一如既往的爱着陈宏海,即使被赶出了陈家,也还是以着陈家媳妇自称。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她的男人,却一次次眼睁睁看着她被闫芳欺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这
就是他所谓的爱…
不管功夫多厉害,这段回忆,始终像一颗毒瘤似的,蚕食着天鹤的平静,每一次气血翻滚的瞬间,天鹤都万分难受。
天鹤毫不犹豫的疾驰着,索性这条路也没有多少人经过,要不然依着他如此不要命的时速,不出事才怪呢?
“嘎吱…”一声,性能极佳的跑车,戛然而止,天鹤双手拍打着方向盘,觉得自己这一心魔,并没有消除。
眼前仿佛出现那个温柔女子最后的容貌,一向低调没有存在感的她,竟然为了争取自己这个纨绔儿子应该拥有的东西,一反常态的主动去见闫芳那个女人…
天鹤此刻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停地流淌下来…
就连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仿佛羊癫疯似的,抽搐着…
…
任旋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经过郊区的一个公园前,竟然还会偶遇天鹤。
看着天鹤突然急刹车,任旋并没有露面,因为自从上次天鹤亲手在她家找出陈宏海的时候,任旋就清楚了一点,父亲现在所做的事,跟天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