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灵鼠总算将身上的束缚挣脱了。许是好几日不吃不喝,饱受惊吓,它看起来瘦了大大一圈。
谢怀瑜赶紧追上去。那灵鼠或许以为谢怀瑜要对它不利,吓坏了,这次得回自由,玩命狂奔,谢怀瑜紧紧缀在后面,快要追上时,灵鼠慌不择路地钻进一条门缝。
别看这老鼠体型大得快赶上家猫了,就像没有骨头一般从细细的门缝拱了进去。
谢怀瑜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
屋内无人应答。
谢怀瑜推门而入,为防那老鼠又逃跑,将门紧紧关好,才转过身来。
床上躺着个人,谢怀瑜还没看清他的脸,已经认出熟悉的气息。她差点便走。
容齐毒素清出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只听说虽然毒已经解了,但心脉受损,要留在清虚谷调理。谷主谢柔雪亲自为他炼丹煎药,药姑闵华英每日察看其伤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极意宗的容长老和清虚谷的谢谷主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怀瑜目光在屋中一扫,屏住气息。过了一会儿,长长的床幔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贼眉贼眼的脑袋,那双豆子大的黑眼睛和谢怀瑜一对,仿佛是吓呆了。不知为什么,谢怀瑜下意识地不动用灵力,就像怕惊动什么似的。她两步跨上前,一把抓住大灰鼠的后颈皮提起来,冲它得意地一笑,往外走。
谢怀瑜脚步忽然顿住,右手一松,那灰鼠立刻远远窜出,在门上一撞,“砰”地跌回,贴墙躲在屋角双爪抱头,一双鼠目可怜兮兮地偷偷瞅她。
谢怀瑜面无表情地运了少许灵力轻弹,那人却五指如铁,将她的左腕抓得极紧,哪怕是昏睡中猛然被灵力弹击,也没依循本能松手。
谢怀瑜转过头来。
容齐脸色苍白,额头微微见汗,双目紧闭,眼珠在眼皮下快速滚动,似乎昏睡得极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