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姑姑说:“你也坐吧。”
谢怀瑜按照闵姑姑的吩咐,面朝谢柔雪,坐在冷冰冰的地上,服下一枚丹药。
闵姑姑手掌抵在谢怀瑜背心,以灵力助她化开丹药。
谢怀瑜只觉得体内一股寒气从丹田升起,灌注到四肢百骸,冻得她牙关打战。
闵姑姑冷冷道:“这丹药带着寒毒,是为了与待会儿导入你体内的热毒相抗,以毒攻毒的,要不然以你的修为,恐怕立刻毒发身亡了。坚持住,不要反抗丹毒,尽量保持清醒,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少倾,闵姑姑在两人身上各处下了几枚金针,又在谢怀瑜和谢柔雪掌心割开一条口子,着她们双掌相抵。自己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往金针输入灵气。
谢怀瑜只感到浑身血液裹挟着灵力从左手心涌出,谢柔雪的右手像是有吸力一般,她抗拒不得。正在她怀疑自己会被吸成人干时,右手掌心一暖,有鲜血涌入体内。
初时极大地缓解了她的不适,驱散她因丹药和失血的寒冷。但过不多久,体内如同烧起一团邪火,烧心烧肺,烧得她脑子昏昏,七窍都要喷出火来般。又过得一阵,体内寒毒乱窜,身子忽冷忽热,或半边冷半边热。
如此这般冰火相煎,令谢怀瑜不住颤抖,冷汗涔涔,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偏偏记得闵姑姑的叮嘱,竭力保持神志,生受这酷刑。
漫长得仿佛几万年过去,谢怀瑜迷迷糊糊听见闵姑姑疲惫的声音:“完成。”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还换了套衣服。“怀瑜,你怎么样?”庄蕊扶她起来,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