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士兵们立刻站直身体,挺起胸膛,看向入口处。
是拉夏勋爵来了,还有那个熊猫人武僧。
“勋爵大人,日安!”约翰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嗯!辛苦了,约翰。”拉夏摆了摆手。
“师傅,樑蔚就在里面。”拉夏看向熊猫人武僧,却发现师傅早已和樑蔚两目相对。双方的神情都很复杂,谁也没有先开口。
“给他一点水。”拉夏开口打破了场上的僵局,吩咐约翰给樑蔚一点水。
要不是早上熊猫人武僧,他都快把樑蔚给忘了。得亏樑蔚禽兽一样的身体,才能坚持四天。换了正常人,说不定早就猝死了。
约翰将一碗水隔着栏杆放在了地上,樑蔚跌跌撞撞地走到小碗边上,却不慎一脚踢翻了小碗,水洒了一地。
樑蔚急忙趴在地上,大口地吮吸着,直到把地面舔得闪闪发亮。
“唉!我本以为我是恨你的。现在发现,其实你很可怜。”熊猫人武僧看着樑蔚脸上结在一起的毛发,叹了口气。
“可怜?你才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子,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被那可怜的道德束缚者,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樑蔚嘲讽道。
“随心所欲?力量若不被束缚,最终会让你走向疯狂,成为力量的奴隶。你自甘堕落,走向黑暗,最终得到了什么?”
“老头子,我的所作所为,不用你枉论!你说我一无所有,那你呢?不也是孑然一身?”
“你这个禽兽,弑亲叛族,如今,你可后悔了吗?”
“后悔?我的心中,没有后悔二字!”
“唉,你真是执迷不悟,已经入魔了!曾经,我教你武艺,不想你却用来残杀同门,犯下重重罪孽。而今,就由我来终结你这罪恶的一生吧。”
熊猫人武僧抬起右手,聚气欲发。
“师傅,且慢!樑蔚当初参与了掳掠孩童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孩子更是被他带走。我需要从他口中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真是孽障啊!”熊猫人武僧仰天长叹,闭上眼睛退到一旁。
“樑蔚先生,这几日,你可想通了吗?可愿意将那孩子的下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