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陷入了沉思,虽不知他们所想,却也能从他们忧伤的面上看出几分。
一阵沉寂过后,周政开始试着解释。
“子衿,二十年前,我绝非有意丢下你。当时也是无奈,周国国内一片混乱,母亲逼迫的又紧。我只能匆匆回来。那一日,我有去寻你的,却被告知,你跟随长公主为大王祈福去了,所以我给你留书一封。”周政真诚的看着她,不惨任何杂质。“想着待日后功成名就之时,便回去娶你。谁知……。”
“我并未收到任何的书信。”代子衿逐渐平静下来的心中,又卷起了一阵波澜。代子衿如此说着,便是相信了周政的话,只是,二十年过去,那封信为何没有交到她的手中,是被人有意掩藏了,还是她无意错失了,都已无法再去追究了。
“子衿,那个孩子……”一直盘旋在周政脑海里的李宛再次被提起,惊异又欢喜,不觉间说出的话,都带有了几分的小心翼翼,好似一个大意,女儿便会消失了一般。
提到了,代子衿心中的愧疚更浓,想着自己为了执念,一次次对她的逼迫,再看向眼前的男人之时,愧疚莫名的变成了一股怒火,都是因为他啊!若不是他,他们母女怎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不由的便将怒火发泄发泄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你有什么提及那个孩子?”代子衿的声音再次拔高,略显激动的说到。“她只是我的女儿。可是,我却不配做她的母亲。”回想这些年来,女儿因自己所受的苦,懊悔的恸哭起来了。
周政望着如此的代子衿,心痛不已,他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女这些年来,是如何过得,却也能从代子衿的话里,猜出几分。不由的上前,将蜷缩着身子哭泣的女人抱在了怀里。他这一生,尤其是登上王位后,身边的女人成百上千,却无一人能及一直被藏在他心底的代子衿。
女人的柔弱,有时不止是身体,还有那颗心。
男人宽阔的肩膀,是女人最好的依靠。代子衿靠在周政的怀里,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使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耳边,周政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往昔那些美好的记忆,也随着而来了。
思忖许久后之后,代子衿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粒黑褐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