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一门心思求去,懒再搭理,俯身从他腿前经过时,听他淡然地问:“我的直?怎不还我?”
张福微怔,她衣裳因落水湿透了,紧黏身骨,曲线毕露,解了他的直裰定会被发现是个女娇儿,遂勉力笑道:“我浑身湿透,萧大人好人做到底,明日定清洗干净后还你。”萧滽不以为然:“皆是男子,不过湿衣而已?打赤膊进舍便是?你霸着我的衣物是何居心?”
张福愈张口?他摆摆手,颌首道:“我懂,谁没个不为人道的癖好呢!你穿去罢,记得明日还我。”
张福咬着牙称谢就要走,忽然手腕被他攥住?薄怒涌上眉梢?一字一顿:“萧大人还有何事?”
萧滽不疾不徐地近凑过来?笑了笑:“我也有个癖好!你可想知?”
“我不想知......”张福话音还未落,倏得瞪圆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萧滽把她的小手一把摁在他的腿间?神情似笑非笑,他亦一字一顿:“如何?此物可惊为天人?”
当年她欺他是无根的太监,逢见就拿他此地讥讽嘲笑,言之刻薄?语之狠毒?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他是最记仇的性子。
而现在看着她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如火烧般缩回手,身形狼狈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寮舍大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