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早在多年前,就被洛九安轰杀在凡界了。”祁酒淡淡开口。
她死了……
死了……
死……了……
族长的目光呆滞了片刻。
而后沉寂下来。
“世子可是心悦小殿下?”他又问。
“一直心悦,从古至今,从生至死。”祁酒颔首。
族长缄默片刻,缓缓道:“囚月血誓,自古以来便是最恶毒的诅咒。启用者是拼了命的,是以囚月血誓一旦动用,便再无法逆转。不过,也并非不可逆转。”
祁酒挑眉:“愿闻其详。”
又沉默一瞬,族长缓缓道了出来。
听罢后,这下子轮到祁酒沉默了。
他倒是不在意诅咒能否解开,他在意的是……
“我还能陪苏苏多久?”祁酒缓缓启唇。
“而立之年。”
祁酒垂眸。
而立之年啊。
也便是,三十。
再细细算来,他能陪苏苏的时间,便是只有十年不到了。
“若是那个方法也不奏效,我和苏苏便是此生再无法相见了,是么。”祁酒垂眸看着手掌心,面上清冷,没有一分多余的神情。
“是。而且,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做到过。”族长颔首。
祁酒的呼吸微微一簇。
他不在意诅咒,他不在意诅咒……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啊。他想陪着苏苏久一些,再久一些。
这一世如此短暂,苏苏晓得后,得有多痛苦呀。
“此一事,不得告诉苏苏。如若她晓得了——”祁酒忽而抬眸望着族长,一道清寒之气从中一闪而逝。
族长感受到了来自祁酒的灵魂威压,得天独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