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便是你说的赌约吗?”顾南琴懒懒一笑,也不在意她这明显至极的挑拨之意,反倒是继续饶有兴致地问着,想看看她究竟能翻出几朵花儿来。
“说来也不怕公主笑话,花愁迄今还未能在陛下身边占个名分,只是当个陪驾侍女,自然是比不过宫内的娴妃娘娘……”玉花愁每每一笑,都是倾城之色,“……只是,陛下对花愁倒是不薄,不仅赐了花愁住下的宫殿,还体贴入微,赐下金银珠宝无数……甚至,在许多大事上也愿意听花愁一言。”
顾南琴心内一惊。
想不到自己才离开皇都这么点时候,她竟已爬得这么高了?甚至连小皇帝也被她迷了心智?
可即便自己和江璃都在庆江,皇都也该有皇叔守着啊?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
“……如此,花愁想着,要验证一男子真心,自然也有一条摆在明面儿上的简单法子为公主另觅良人。”玉花愁声色未变,继续款款而语,“若是听闻长公主另择夫婿,也不知长洲会作何感想?若是他当真把公主放在心上,定然是会千方百计地挽回;但若是他从未把公主置于心坎,定然也舍不得为了公主而拼死一搏。”
良久,顾南琴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果真,玉花愁见她不言,便又道:“……至于这人选,花愁也已经为公主择了一位才貌双全之人大理寺少卿栾经义。”
顾南琴心内凉透。
她果真知道。
她知道这人和江璃是死敌,所以挑了此人。一来是为了叫江璃无从下手,二来是叫顾南琴毫无退路。
顾南琴定定地看着她,而她亦是无丝毫畏惧地对视。
两个女子,视线交杂之处,却似是藏着刀剑之光。
“若是我不愿呢?”顾南琴倏然一笑,却是在问出口的同时,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