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温、夏清两人脚程也快,江璃这头还未写完书信,他们便已经探清了今日宫内发生的点滴,匆忙赶回,事无巨细地给江璃汇报了起来。
江璃原本是闭着眸,只认真听着一件又一件地事情,却在冬温提到小皇帝说“杖毙也就罢了”之时,陡然抬眸,眼中寒芒凛冽,让人如坠冰窟。
冬温察觉到主子情绪变化,登时止了声,躬身静候主子的下一步吩咐。
江璃未发一言,可光是那森然的神色与冰寒刺骨的气势,已经让屋内除他以外的四人皆是骇得不轻。
燕染几人都不是傻子,见主子对这话这般反应,便也能猜着个十之。
六年前,主子接先帝诏书出任丞相一职,已是受尽冷眼与不屑。
若非主子实力超群,又是谋略好手,早在这六年之间的朝堂明争暗斗中被那群如狼似虎的朝臣给撕咬得片甲不剩。
就这么一边扛着朝臣的虎视眈眈,一边为小皇帝遮风挡雨、悉心授课,想不到换来的却是这么个不知人命的逍遥皇帝。
燕染几人面上似有悲悯,却在江璃下一刻的轻笑中变成了愕然
江璃道:“……倒是好事,正巧灭了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忧国心。”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似都没听懂主子这话的意思。这“她”,自然是说的长公主无疑了,可那“忧国心”……也说的长公主?
“主子的意思是……?”冬温壮着胆子一问。
“你和夏清,这两日便跟着长公主去吧。”江璃倏然一笑,完全无视了这俩暗卫面上的震惊,反而还继续道,“她最近惹着了些人,有你们护着她的安全,本相更为安心。”
可冬温和夏清两人自小跟着江璃,只当江璃的影子,从未露于人前,更别提还保护别人?两人眼里俱是道不尽的惊骇。
相比他们二人,燕染倒是镇静得多。毕竟这段时间眼瞅着主子一而再地为那长公主破例,此时派遣冬温、夏清两人前去保护,似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