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就是先皇托孤之人,为皇上取得这朝政实权,是臣的本分。”即墨怀认真说道:“只是,在您未满十八岁之前,臣……不能违背先皇的遗旨,还请皇上暂且忍耐一段时日。”
南玉儿和夏中兴的眼底同时闪过一抹失望。
“更何况,太后娘娘在协助您处理朝政之事上,也是功不可没。”他没有注意皇上和皇后的不悦:“臣认为,一切等您亲政之日再行定夺为好。”
“即墨老将军……”
南侯听了他的话,上前刚要说话,就见即墨怀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让他顿时心里一阵发怵,接下来的话便不了了之。
“也罢,只要将军记得父皇临终所托、还有您刚才说的话,朕……会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夏中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沉着声音说道。
“臣……定当谨记!”
即墨怀虽然对海太后专政之事不太赞同,但在皇上未满十八岁前,他不能过多的干涉什么!
这是先皇的圣旨,也是大夏祖上历来就有的规矩:“新皇不满十八岁之前,可由太后摄政,直到皇上年满十八为止!”
但同时,也为摄政的太后头上悬了一把刀:“托孤大臣拥有监督太后、生杀予夺的尚方宝剑。若有人破坏规矩,便可自行处置。但本人不得参与处理朝政之事。”
这就是海太后和即墨怀各自的职责,以及相护的牵扯。
也可免了托孤大臣拥权自重的一面。
“老臣年事已高,可否先行告退?”
即墨怀看了一眼南侯,向皇上告退。
“爱卿征战日久,确实辛苦,请回吧!”
皇上倒是显得十分的体贴。
看着即墨怀那有些弯曲的背影,皇上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将夺权的砝码押错了?
“玉儿,你说这即墨家可还值得信任?”
皇上回转身,坐在他的龙椅上,看着站在那里的皇后父女,眼里是怀疑。
“不管是否值得信任,我们也只有赌一把了。”南玉儿上前,来到皇上身边,温柔笑道:“如今能够制衡太后和丞相的,也就是他了。您别忘了,他手里可是有几十万大军的节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