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大概快到了。”高尔和克拉布对德拉科的话赞同地点着头。
似乎是为了回应德拉科,火车发出“吱”的一声,一直盯着茶杯发呆的路德维希突然抬起头:“它熄火了,我们到了?”
“不对,还没到时候,”布雷斯皱着眉头说道,路德维希也凑过去看了看他掏出来的怀表,“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停下来了。”
窗外狂风呼呼暴雨不断,火车慢慢地在铁轨上滑行着,突然间颠簸了一下就完全停下来了。德拉科透过被雨点砸得一片模糊车窗向外望了望,抱怨道:“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瞬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整个车厢里漆黑一片。
“嗷,德拉科你踩到我了。”西奥多的声音。
“抱歉,是我。”一个重量压在路德维希肩膀上,是布雷斯起身了,似乎是想要看看窗外有没有亮光,“火车出故障了?”
“啧,”德拉科的声音里透着烦躁的情绪,“破烂货,真不知道资金被他们拿去干什么了。在这种鬼天气里坏在半路上!”
“不对。荧光闪烁。”路德维希掏出魔杖,“有什么东西上车了。”他能感觉到。
光芒照亮了包厢,西奥多有些惊讶,布雷斯倒是一脸淡然,两个大个子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看,”一脸不耐烦的德拉科先发现了窗子上的冰花,“窗户结冰了,我感觉变冷了。”
“是摄魂怪。”路德维希的声音有些低沉,大家这才注意到他脸色非常不好,“霍格沃茨用它们守门?”
“不是的。我想应该是为了检查车上有没有逃犯,路德维希你应该听说了,就是那个从阿兹卡班越狱的超危险级逃犯。”说着,西奥多小心地看了德拉科一眼,西里斯布莱克是马尔福夫人的堂弟。
这时克拉布突然尖叫了一声,包厢推拉门上似乎映上了一个漆黑的影子,正站在门外,散发着寒冷和绝望的气息。
“没有哪个学生会把逃犯藏在包厢里。”路德维希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后把魔杖换到了左手上,起身把手伸进袍子里去摸后腰皮带上那个空间袋,在其他人有些惊异的眼神中,扯出了一沓整齐的小纸片,看上去并不是羊皮纸。
包厢里更加冷了,门把手似乎缓缓地动了。路德维希数也没数,扬手任由纸片四处飞舞,猛地手臂横扫一挥
“‘太阴幽冥,速现光明。’”
陌生的语言振动着包厢内几乎凝固的空气,那些小纸片像是一瞬间有了生命一般,“唰唰”地射向了推拉门和窗户,散乱地贴在了门缝和窗缝上,紧接着犹如一只无形的手在上面写字一般,纸片上一点一点浮现出古怪的象形文字。
路德维希双指并拢,猛地向下一压,纸片上的图案像是燃烧一般地透出金红色的光。
一瞬间寒冷完全褪尽了,微光下,路德维希的脸严肃得可怕。
好一会儿,包厢里安静得几乎听不见呼吸声,紧接着路德维希“呼”地吐了一口气,松下了肩膀,跌回了座椅上。
“抱歉,我对摄魂怪过敏。”德国男孩对着惊呆了的同伴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它们总让我想起些不舒服的回忆。把它们关外面你们不反对吧?”
“没人会喜欢摄魂怪,”布雷斯揉了揉自己的胃,“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只想说干得漂亮!”他旁边的克拉布仍旧一脸惊恐地盯着推拉门,但幸运的是门口的黑影已经走了。
德拉科悄悄把他的魔杖塞回到袖子里,转头正对上笑得一脸轻松的路德维希,挑了挑眉毛:“你学过东方巫术?”
“只学过一点,都是我美丽的‘芙幽莱(fiore)’教的,她真不愧是我爱的女人不许笑!”可惜没有人理解他的一往情深,男孩子们都放肆地笑成一团,就仿佛刚才摄魂怪没有来过一般。
大约过了五分钟不到,车上的灯又全都亮了,晃动了两下之后,火车又缓缓地启动了,“哐哐哐”地碾压过铁轨驶向霍格沃茨。
外面的走廊上开始有人走动的声音了,布雷斯起身从行李箱里抽出了他的校服,提议两个人去看看潘西她们的情况,西奥多响应了他。路德维希打了个响指,那些紧紧贴在门缝上的“符咒”一瞬间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