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个人质在脚,其他两个立刻停了下来。
柳秦伦厉声喝:“回去告诉你们的上级,有本事轰炸就得有本事就接受我们的挑战,乔都八城人民不是只有受欺负的份儿没有还击的份儿,我们除了会空中反击,落地也同样可以反击。”
女人愣了一下道:“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你的上级来跟我谈。这人我扣了,什么时候等来你的上级,什么时候再说他的生死。这个孩子活生生地流血流到死,我也让你们尝尝这个滋味。”为孩子报仇的心,为家人,为同胞报仇的意念填满他所有的理智,也全部汇集在重伤的这一刻,爆发出来:“滚!”
两人颠颠颇颇地逃出别墅,柳秦伦直到脚下的人昏迷了过去,才双腿一软地软了下来,跌跌撞撞走到厨房,找到一捆绳子,把日本人绑起来,拖到后院柴房,眼前开始模糊,逐渐模糊,他凭着脑中还有的清醒,清洗到客厅地板上的血迹,确保孩子们回来不会吓到。
最后放下水盆和帕子,他凭借最后的一丝清醒,走出别墅,走到大街上拦下一辆黄包车,好在车夫认得从孤儿院出来的他是柳秦伦,看他身受重伤,赶紧拉着他往医院方向急速奔跑,最终在他彻底倒下前赶到了医院门口。
仿佛又到鬼门关走了一圈,只是阎王觉得他阳寿未尽,还有栖蝶的脸,一直哭诉着央求他:我求求你,你一定要醒过来,我再也承受不起你也昏睡不醒,你必须醒过来,我需要你,我们都需要你。又令小鬼把他的魂魄送回了医院病床上和他的肉身合二为一。
柳秦伦在眼前一片骤黑骤白的世界里,有意识的时候,脑子里仍然模糊,他惊惶地捏紧了手,手里还有手,只听最熟悉的声音说:“醒了醒了,老天保佑,终于醒了。”
栖蝶一直守着他,他半睁开眼睛,看到年轻院长也守在床边,对栖蝶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就说他肯定没事的,比起上次从罗曼蒂克西餐厅过来受的手榴弹炸伤,这次的伤算是轻微的,他只是急火攻心导致心脏跳速过快,用力过度加上内伤导致的暂时性昏迷,稍加调养就好。”
栖蝶紧握着他的手,微微起身,对院长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