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正色道:“他让我陪他去南京面见板垣征四郎。”
栖蝶和柳秦伦面面相怔。
柳如嫣道:“昨夜我本想着出去透透气,不想童静峰跟了出来,从后面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到旁边的咖啡座里。”
柳如嫣抬头看着天上,回忆道:“很难形容他当时的表情,郁闷、苦恼、纠结、无奈,我们面对面坐着,本以为会像两个朋友问声好,但他出口就是‘你可知道商会晚宴那次,酒井藤野就是为了铭记之心来的?’我被他问得很意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我很讨厌他那副质问的模样,便负气抵了一句‘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只有被日本人欺负的命,没有还手的份儿?来了不更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没想到我居然能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不仅他意外,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那股闷气一直憋在心口,索性发泄出来,于是我又孤注一掷说‘生活在这个乱世,本就该做好随时没命的打算,何况我已经死过一次,对生死更是看淡,既然过不了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妨与日本人一战,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看着我,没出声。我感觉到自己热血膨胀,所以我站起来,与他道别‘没别的事我进去了’。”
柳秦伦眉头微皱,目光紧紧锁住如嫣:“什么叫死过一次?”
“半个月前,酒井藤野突然造访乔都,引发了一场枪战,有颗子弹正好打到心脏旁边,多亏有栖蝶照顾我,否则,姐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秦伦或然问:“那童静峰呢?”
柳如嫣被他问得吞吐,栖蝶接话道:“当时多亏了童静峰出现及时,将嫣姐送到医院,抢救及时才保住了命,不过童静峰到底是男人,嫣姐的伤在胸口,总是不方便的。好在现在没事了,二哥放心吧。”
那日初见,听得一声“二哥”,觉得她礼貌温柔又大方,他也大方绅士地领了这冒名哥哥的头衔,不懂姐姐这些年为何冷待于她。这几日,她屡屡刷新他对一位富家千金的行为认知,现在又因姐姐受伤一事,对她猛增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