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炎鹤轩走到外间,在软榻上的蒲团坐下,眯着眼睛惬意地道:“这‘清香阁’在夏日是极凉快的,若在冬日却极寒,你身子还未恢复,是否能受得住?”
花秋雨住的“清香阁”十分别致优雅,房屋是辟了里外两间。外面一间全用竹子打磨光滑,嵌在地上,门口搭起凉台,铺上草席当中放一张矮几,若来了客人,就在外间席地而坐。不论是喝酒还是饮茶都十分惬意,唯一缺点是四处通透,冬日的确阴寒。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花秋雨捧来白瓷茶具,在软榻的茶几前点炉烧水,并不接口。
水沸了,茶香弥漫,她拿起玉勺撇去浮在表面的茶沫,等到第三沸,她为他斟上一杯茶水,奉到他的面前:“四殿下,请用茶!”
她含笑如仪,手婉上一紧,她的手却被他捉住,滚烫的茶水泼上他的手背,泛起一片通红,他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不转睛。
迫人的目光渐渐令花秋雨冷下笑意:“四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她想挣脱他的手,却冷不防他的手微微用劲,已经把她一把拉到怀中。
熟悉的气息扑来,花秋雨心中微微一窒息,还未动,他已经按住她的肩头,淡淡叹道:“别动。”
她的脸贴着他的温热的胸膛,花秋雨忽然陷入恍惚与迷惘。
许久,她扳开他的手,起身把茶水泼到地上:“茶煮得太老了,秋雨为四殿下再烹新茶。”
她再次煮水烹茶,他默默看着她,身旁风微动,眼前白影冷冷一掠,再回头他已不见了踪迹。
她看着翻滚的沸水,放下玉勺,恍惚一笑。
不知什么时候,王嬷嬷已站在门口:“婉姑娘做得极好。”
花秋雨嫣然一笑,风吹起,她长长的裙摆迎风而起,翩翩如仙,似要乘风而去。
王嬷嬷每日教导花秋雨宫中一些复杂的人情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