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一片的猜疑,朝廷的势力也开始悄然变化着,墙头草和中立派都开始重新审时度势,寻找新的可靠后台,冷宰相的势力无形中被瓜分了。
寒梨殿内,热闹了许多。
窦妙却一如既往,沉静淡漠。
“娘娘,您说皇上是不是完全恢复了?”锦琴在一边帮她梳妆,一边问道。
窦妙笑了笑,“为帝王者,心难测,如果我们都能猜测到了他在想什么,他就做不成帝王了。所以,失忆还是恢复,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幽草端过一瓶香水,仔细地洒在她身上,笑着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奴婢都猜不透王爷是什么性情呢,何况一般人。”
“那是的,幽草可是贴身服侍皇上快20年了,是不是想调回皇上身边?”窦妙打趣着。
幽草脸一红,嘟着嘴,“娘娘现在越来越坏了,尽拿奴婢取笑。”
“看看,是不是女大不中留了?居然顶起嘴来了。”窦妙对锦琴笑着说。
锦琴掩嘴,“是是,娘娘还是寻思为幽草选家快婿吧。”
“奴婢不依啦,连锦姑姑都取笑人家。”幽草红着脸跑了。
两人大笑起来。
“我来了。”一声银铃般脆生生的声音穿透进来,窦妙大喜,忙迎了出去。
灵犀依旧满头小辫子,摔着一头的银铃,见到窦妙,飞身冲了过来,扑到她怀里,“想死我了。”
“这个疯丫头,刚回来吗?”窦妙笑着扶起她,“锦琴,快准备茶点。”拉着她的手向后院走去。
窦妙低声问道:“太祖母和表哥都好吗?”
“恩,都好,都想念你呢,太祖母的身子不大好,很想看看你。”灵犀眼圈有些红了。
窦妙心一紧,“怎么不大好?”
灵犀轻声说,“哥哥说是表姑失踪的几年里,太祖母思念过度,落下的病根子。”
窦妙心里涌上酸楚,“我想办法回去。”
“恩,对了,哥哥说上次说的通商之事……”
“已经没问题了,一切都在计划中。”
“啊。”灵犀忽然惊叫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有人送到宫里的,没留下姓名。”
窦妙拆开,面上露出笑意,是南宫的信,邀请她去做客。她还真是有些想念那个妖精了,还有那神奇的玄冰宫。
灵犀塞了一个点心入口,边咬边说,“表姐,你太厉害了,居然升到了淑媛,你怎么就知道会再起东山?”
窦妙笑了笑,“世事不都是这样吗?起起落落,一晃才一世啊,要是人生平淡如水,那就无趣了。”
“那皇上是不是已经记起你的身世了呢?”
窦妙面色一凝,声音低沉,“这就是问题,我才让你和漠北王回苍狼,我多一个亲人,对玄墨羽来说就多个控制我的条件,你们尽快收拾,还是回漠北定居,这样我才能放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