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目光冷冽地看向她:“皇后是什么意思?”她从不隐忍退让。这一句话分明是指责她大有染指凤座的野心,或者有另一层含义。
“放肆!雪儿,跪下!”玉赛华把手中的茶一放,脸色冷然:“你说的是什么话!”
玉瑶雪见从不轻易动怒的姑姑也真正生气,不由噤若寒蝉,慌忙跪下:“臣妾失言了,臣妾该死!”
“你们都给哀家听好了,这是后宫!言不慎,命难保!各自检点些。”玉赛华说完径直怒气冲冲地走了。
窦惜若凤眸里满上一抹深深笑意,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玉瑶雪气得脸色铁青,站起来,就看见窦妙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冷声:“怎么?看见本宫挨罚,你很高兴?”
窦妙唇边缀着一丝丝冷意,却惋惜地摇了摇头:“不,臣妾替皇后娘娘感到可惜。”
玉瑶雪一怔:“可惜什么?!”比起恶言相向,可惜两个字更刺痛她。
窦妙神色未变,只是轻轻叹息:“可惜皇后娘娘这样美丽尊贵的人,为什么总是那么愚蠢。总是不给自己翻身余地。”
玉瑶雪呆了呆,脸色微微一变:“你在说什么?”
“皇后忘了,您有前科?是嫌臣妾做得不够绝吗?”窦妙慢慢靠近她,美眸中笑意不达眼底:“还是臣妾猜错了,其实皇后另有隐情?恨不得快点除掉臣妾?”
“什么……什么隐情?”玉瑶雪脸色惨白不由退后,窦妙的神情令她从心底发寒:“你别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你不守妇道,你被人强奸……”
窦妙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那个暗中把我殿门打开,放人进来,绑架当时的太子妃,一张白绢足以证明皇后娘娘的手段粗俗愚笨,另外,皇后娘娘已经有孕3个月,好像还会听闻不时出红,小心啊,这个可是皇上的头胎,弄不好是未来的太子呢。”
玉瑶雪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你……你……敢诅咒皇子”
窦妙冷冷笑了起来:“皇后,你当我窦妙是傻瓜吗?你不是恨我不守妇道,你是恨肚子里的货色是空的!皇后难道没听说后宫的子嗣单薄?”
她忽扬起媚笑,“哦,我记得皇后最怕那些蛇啊、虫啊,每晚睡觉前可得小心了呢……”
玉瑶雪脸色煞白,踉跄几步,不由后退一步:“你、你胡说!我……本宫……本宫可以治你妖言惑众的罪!……”
窦妙不屑地看着慌乱的玉瑶雪,几句话就可以打败的对手简直不配称作她的对手。
“皇后娘娘请三思后行,下次想要针对臣妾的话,麻烦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窦妙冷冷转身离去。
玉瑶雪看着她翩翩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处,终于颓然坐在了地上,目光满是恨意。
窦妙回到寒梨殿,一墙之隔便是外宫。有御书房,有“朝阳殿”,甚至有金銮殿。晚上登上宫殿角楼还能看见那宽阔宏伟的百官朝觐的广场。
她依在殿后花园中设的软榻,闭目养神。殿后的花园中种着一株广玉兰,风一起,满亭的芬芳。在熏人欲醉的花香中,窦妙渐渐放松下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个盲目铲除自己的玉瑶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对手……还有那些不能公开的秘密……
窦妙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睡意上头,不由睡了过去。迷蒙间,有一双温暖的手撩过她的额发,慢慢在她脸上流连。
她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却是玄墨羽含笑的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