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我才两年没来看新月,你们看看她过的什么日子?你作为队里的领导,就这样不管不问,如果我不来,你们是不是就不管了?”陆昌荣怒问道。
裴进叫苦不迭,他只管队里的生产,哪管这种家务事呀!他们生产队这么多人家,哪一户没有一本难念的经?要是统统管,哪里管得过来?而且林达莲两口子也不傻,尤其是林达莲,简直舌灿莲花,道理她占尽了,旁人哪里分得出什么真假。
苏新月看裴进涨红了脸,便解围道:“陆叔叔,裴队长一番好意,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吧。前两天我把房子烧了,想问伯母要回房子,他还帮我说了两句话,这事我们也怪不得他。”
毕竟今后还要在这里生活,裴进又是管生产的,要是得罪了,万一今后给自己穿小鞋,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昌荣听苏新月这么说,便没再说什么,一同去裴进家喝茶。
到了中午,苏长国才过来说房间打扫干净了,东西也全都搬回去了,让陆昌荣和苏新月回去看。
可能因为心虚,这两口子这次倒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还回来了。苏长国惧怕陆昌荣,还送了一升米给苏新月,“新月,我们知道你现在没有粮食,这升米就送你,等熬过这段时间,队里又可以领粮食了。”
苏新月装作一副讶异的表情,“伯父伯母第一次这么慷慨大方,我真是受宠若惊。”
“既然你伯父有这个心,你就收下吧!”陈贞红劝道。
但陆昌荣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正色道:“昨天新月来找我的时候,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连换洗衣服都没有。我兄弟离开的时候,存折上还有不少钱,我倒是想问问那些钱都在哪里。新月是烈士遗孤,每个月也有补贴费,这笔钱到底是谁领了?今天这笔账不算清楚,谁也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陆昌荣这两年身体虽然不行,但年轻时毕竟上过战场,身上自带一股让人敬畏的杀气,他一开口,苏长国和林达莲都打了个哆嗦。
平时巧言善辩的苏晚雪此刻也安静如鸡,苏明宇一向只顾自己潇洒,根本没管这些家务事,今日一听,再想着最近几天接连发生的事,只觉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