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写完就可以走人了。
棕发小哥热情地将纸和笔拿了过去,说:“我替他代笔!我文笔可好了!”写个中英对照版都行!
却不料冷非池终于开了尊口。他以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冷静地开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见面天经地义,没什么可指摘的。”
一个年轻的女民警瞬间怒了,她拍了拍桌,喊道:“只要对方不愿意,就算你们是夫妻你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你懂不懂啊,渣男!”
冷酷邪魅、对“宠妻无度”这点颇为自傲的冷非池瞪大了眼。
他居然被人指着骂渣男了?!
怎么会,明明只要娇娇喜欢,他乐意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一笑啊!
也许是冷非池脸上的惊疑太过明显,使得棕发小哥痛苦地“唉”了一声,也不写什么保证书了,就着派出所给的纸和笔哗哗哗写起了辞呈。
他不干了!
华翼。冷誉寒的专用练习室里。
他抚着吉他,轻声哼了几个音出来,一手拿着笔在乐谱上涂涂改改。
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进来,是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寒哥,你的电话。”
冷誉寒“嗯”了一声,把吉他放在一边,接起电话,声音如上好的玉石碰撞敲击般清脆:“喂?”
来点的居然是他爸爸。
“誉寒啊。”冷同甫年纪大了,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稍显沙哑的声音也带给人一股淡淡的压迫感,但他在和冷誉寒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温和三分的,“你在s市吗?”
冷誉寒:“在。”他简短地回答道。
冷同甫:“在就好。”说着,他深吸了口气,语气里带出几分愤怒,“你现在就让人去xx派出所看看,顺便给阮氏送份薄礼,把人给我捞出来!”
冷誉寒:“啊?捞谁?”
冷同甫更气了:“捞你哥!”
冷誉寒:“”他平常只知道这位异母哥哥性情淡漠,阴晴不定,略显孤僻,但是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不管内里如何,外表总是光鲜的,能把自己恁进派出所的尤为少见。
“他犯什么事儿了?”冷誉寒说。
冷同甫:“之前不是帮他说和了苏家的姑娘,和他商量的时候摆着一副死人脸,怎么都不愿意,背地里却带着人去人家家门口堵上了!人家要告他骚扰呸,出息!”
冷誉寒:“那,怎么又跟阮氏扯上关系了?”
冷同甫:“你问他!谁知道他千里迢迢地又是怎么惹上人家的!”说着挂了电话。
冷誉寒沉默了一下,看了眼身边摆着的矿泉水瓶,将吉他放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