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要不是功夫好点指不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来人轻叹，落在身材瘦小之人耳里却如同惊雷，欲请罪，忽然想起现在的身份，一时跪也不是，站又站不稳，额角冷汗直冒。

“罢了。”来人挥了挥手，见他还傻愣着，只觉得头疼，无奈道，“早已被人窥得端倪了，还不退下？”

“……是。”那人躬身退下，本就瘦小的身材这会儿更是显得可怜巴巴，与先前恐吓陆灼华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

饶是陆灼华也叹了口气。

“果然冰雪聪颖。”来人渐渐走到陆灼华近前，眼中露出赞赏。

陆灼华冷哼，“以貌取人确实愚蠢，就像某些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实则是衣冠禽兽，有些看起来就像恶霸草寇却未必一定是坏人。”

“骂我？”

“不敢。”陆灼华不愿与他四目相对，别开头去，“天下没有的午餐，刚宰了你一顿，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被陆灼华宰了一顿的楚擎佑！

楚擎佑见陆灼华面露疏离，知道此时此刻，不，准确的说是从昨日开始，陆灼华就已经真的生气了。

“大牛真同人打架了？”陆灼华见气氛沉默，想到大牛忍不住率先开口。

楚擎佑看着她的眼睛，一直上了马车，见她眉头越皱越紧，终是没有进到那车厢，索性坐在外面，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往回驶去，轻声道，“他没事。”

陆灼华伸手将车帘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他说：“若他真出了事儿，岂不是要被你恨死了？”

许是临近河流，风更为凛冽，一时恍然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