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县衙之际她的沉稳就已经叫张平另眼相看,如今这活泛的头脑以及利落的嘴皮子甚至叫他惊喜。
张平受人之托回话之际,还忍不住赞叹:“您是没看见她当时的模样,明明就是在算计人还不承认,偏偏又叫人挑不出理来,可惜了,倘若她是男儿身,陆家如今又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对面之人举目远眺,张平也只能瞧见他的鼻梁,和薄唇微抿形成的美好弧度,哪怕只是侧脸,也依旧俊美的叫人移不开眼,只是可惜……
张平叹了口气,下一刻冷汗直逼额角,赶忙道,“只是可惜了您一番好意恐怕泡汤,凭她的聪明才智未必肯安于田园,哎,怎么就失忆了呢,倘若她不曾失忆,又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家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是说——”那人忽然转过头来,“凭她能解救陆家逃出此境?”
“啊?”
听他这么一说,张平不由愣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潜意识委她如此大任,他不由问自己她有那么大的能耐?旋即觉得遗憾,倘若她是个男儿……也许可以当此大任,只可惜,她是个女子。
“怎么可能呢。”张平遗憾的摇头。
对面的人却开始深思起来。
——
冯婆子的房子被县令盘下来的消息,不过几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河西村,由于知道细情的人没几个,消息被越夸越大,有人口口声声称县令花费巨大,才堵住冯婆子的狮子大开口,在联想冯婆子平日里的为人,更是确信不已。
眼馋嫉妒的人不在少数。
当日傍晚,冯家就来了不速之客。
“你咋来了?”冯婆子看到来者晃了下神,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死去男人的亲姐姐,陈庆翠。
“俺咋就不能来了?”陈庆翠比冯婆子长三岁,高高的颌骨,又黑又胖,巡视一圈,看到陆灼华和张翠莲愣了下:“这都是谁?”
“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