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陆灼华气的眼眶通红,鼓足了勇气声音依旧如蚊蝇,“好歹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要你这样作践我又何曾给他长脸了……”
“都已经被人扫地出门还敢摆夫人的谱子?俺看你真是蛤蟆跳到秤盘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来俺老婆子这段时间对你的教育还是不到位,等回去俺叫叫你见识……”
“嗷——”
冯婆子正骂得起劲,忽听一声怪叫。
猪背上见了条一手掌长的口子,鲜血喷薄而出,极致的白与刺目的红,两相对比叫人心惊,大肥猪痛得嗷咷怪叫,冲着冯婆子和陆灼华的方向哼哧哼哧的冲过来!
将近三百多斤的大肥猪,撞人身上不死也要残了,冯婆子与陆灼华双双变了脸色,眼看着猪越来越近,两人几乎忘记了闪躲,关键时候还得说冯婆子老奸巨猾,猛地扯过旁边的阿华,使劲儿的推出去,自己则被力道反弹跌坐在地。
于是,她眼睁睁的看着陆灼华被猪一个冲劲儿撞到大柳树上,下一瞬间鲜红的血顺着树干汩汩的往下流,触目惊心。
随后赶到目睹这一切的张金贵怔怔的看看陆灼华,又看看冯婆子,好半晌才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她……她死了?”
“啊?”冯婆子好似被人一闷棍打在头顶,呆若木鸡。
她……她就这么死了?
虽说带她过来之人再三交代她要“好好照看”陆灼华,却也并未要求她将她弄死……现在她会不会摊上事儿?
不,不会的,仔细想着那人的言辞,冯婆子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她不像陆灼华那个没经历过挫折的娇娇女,她活了五十多年,什么事情没遇见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人的心思?只怕那人巴不得她把她给弄死呢!
不过,既然她没有明说,想必就还有其他的事情牵绊着,如此一来事情还是有些棘手。
冯婆子思虑再三,将主意打到了张金贵的身上。
“张大兄弟,你先给老婆子俺看一会儿,俺去找人过来搭救,马上就回来!”冯婆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