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小孩,本就是你们陈家的人!”
他毫无道理的责骂让伏忆泉来了火,张嘴要怼回去的时候,沈玲龙拽住了伏忆泉。
“阿姐?”伏忆泉不解的问。
“既然你都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那我也没必要在这跟你装模做样了,”沈玲龙打着电筒,拽着伏忆泉,冷看赵今朝一眼,“再见了,希望下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能够用你的悲惨,愉悦我。”
说完,便是扯着伏忆泉离开了。
途中,伏忆泉问:“阿姐,你干嘛说那种话?那赵今朝简直脑子有毛病,自个过出来的日子,出了岔子,还非把锅甩给阿姐你来扛。”
沈玲龙拍了拍伏忆泉的肩膀,且说:“算了,遭此劫难,也是够惨的了,怪罪我,我身上又没少块肉,他以后能好好活下去,恨我也无所谓,日后没什么相关了,我就当作日行一善,积德就好。”
伏忆泉不是太能够理解沈玲龙德意思,但心中再是忿忿不平,他阿姐作为当事人都不见怪,那他也没什么立场再多说什么了。
这一晚注定不太安定,因为起火被认为蓄意放火,第二天没多久上头就来人彻查了。
挨家挨户的问,现场也是仔仔细细的寻。
沈玲龙几个,因为打着走亲戚的名义过来的,没有跑出去瞎看热闹之类的,若不是彻查这边,不许轻易离开,怕是今天沈玲龙就会带着孩子们回市里去。
不过也没停留多久,下午时,吴佩雅就匆匆进屋,看见沈玲龙几个竟然凑到一块儿打牌,纸片儿牌。
“你们怎么还有心思打牌?”吴佩雅一进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徐志远对纸片牌还挺有兴趣的,这会儿正压了胡轴的牌,抬起眼皮问自个媳妇儿,“昨晚纵火的人被找出来了?”
吴佩雅看了一眼沈玲龙。
“吴姐怎么看我?”沈玲龙这回轮牌,在旁边看着胡轴的牌,感受到吴佩雅的视线以后,有点儿好笑,“难不成昨个还成我纵火了?”
吴佩雅摇头,叹了口气说:“是顾倩。”
这名字,叫打牌的人都懵了。
怎么会是顾倩呢?!
她疯了?
吴佩雅继续道:“听说她是要报仇,她家的姊妹兄弟都死在这里了,都被那村长给逼死的。”
“甄真没拦?”沈玲龙惊呆了,昨个才与杨罗岗对质,洗刷了杨罗岗身上莫须有的罪名,着转过头来顾倩又说这村里的村长是她的仇人?
难道说,甄真自个查出来的?
正当众人不解时,吴佩雅说:“那个后生,走了,听说回平城去了,没人拦他。”
去平城了?
这是和顾倩闹掰了,以后都不管顾倩了?
这事吴佩雅在村里头也没打听个明白,倒是沈玲龙回去以后,听陈池说了原委。
原来顾倩和甄真被她甩了脸色离开以后,心里也有了怀疑,再一次再村里打探了起来。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竟然听见了一些老婆子们将村里的秘辛,把村长家里早年先干的祸害人的事儿讲出来了。
有个老婆子还骂骂咧咧说那村长不怕遭天谴,不怕给人抓到啥的。
结果其他老婆子全说了,那些个事儿全甩给山寇土匪,反正那些土匪们,死的死,活着的也是老上头的人,谁敢轻易去问个究竟啊?
沈玲龙听了有些惊奇:“所以杨罗岗给背了锅?”
陈池点头:“对。”
沈玲龙怜悯杨罗岗没几秒,她转而甩开,问陈池:“那甄真呢?顾倩身上背了人命,甄真这是心如死灰,不管了?”
陈池道:“正是要管,他才是得赶紧回去,不然迟点儿,命都保不住。”
听着这话,沈玲龙沉默了下来。
这意思是,是说顾倩一把火烧死这么多人,如果甄家插手的话,她依旧会安然无恙了。
不是说沈玲龙厌恶顾倩到,非得让她死。
只是她罪果累累,若她活着,死去的人呢?死去人的亲人呢?
大概是明白沈玲龙再想什么,陈池道:“我估计她不会等甄真了。”
沈玲龙一愣:“什么意思?”
“我听说,那丫头,不像是想活了的样子,已经多次寻死了。”陈池说。
听此,沈玲龙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