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轴头皮一阵发麻:“你搞什么啊?”
刚问完,沈玲龙就把火柴扔回给了胡轴,走到收钱桌后的椅子上坐着,抬头冲胡轴一笑:“这才叫虚情假意。”
“喂!”胡轴憋闷的很,“为我身体健康着想,怎么就是虚情假意了?!要是你男人抽烟,你难道不会劝他少抽点吗?”
沈玲龙眨了眨眼睛:“我会告诉他,抽烟的结果是什么。”
“肺癌?”胡轴很了解,但总觉得沈玲龙说的不是这个。
果不其然,沈玲龙摇头:“不。结果是他早死,我会改嫁,他儿子闺女会叫别人爹。别的男人,睡他的女人,用他的钱,受他儿子闺女的孝顺。”
胡轴:“……”
“你可真是……真是一个极其狡猾的女人!”
他如发泄一般呵斥。
沈玲龙拍了拍桌子:“没大没小,叫姐姐。”
胡轴:“……姐姐。”
这一声语调,没有再拉长,也没有再暧昧不清,是正儿八经,真正的认同。
沈玲龙满意的勾起了唇角:“乖,结账,晚上到家里去吃饭。”
说完又朝里面喊了一声任若楠,告诉她准备走了。
这爽快行径,让胡轴愣了一下:“你不问了?你不是老想知道吗?”
“听你叫我一声姐姐。”沈玲龙对胡轴说,“我总得做个样子,要是太心急了,岂不是让你心里憋闷了?”
胡轴啧了一声:“你最后三句不说,我一定更舒畅。”说着,他伸手想要去摸烟,但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收回了手,不摸烟了。
“怎么?”沈玲龙看见他这个小动作,故意问,“你怕什么呢?”
胡轴脸一板,左脸上的疤痕特别骇人,但就只有架势:“我、我有什么……有什么怕的?!”
沈玲龙轻笑:“你要是成天胡抽猛抽,你忌日那天,我就找一堆聪明人,凑在一块儿,在你坟前研究各种有意思的东西。”
胡轴一惊,抬头和沈玲龙的视线对上了。
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笑意,但胡轴知道,这个女人,戳到了他寂寥的内心。
她知道他刚才怕什么,所以给了他回答。
怕什么呢?怕摸了香烟,得不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