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盛顿了一下说:“对,她病了,身体不太好,可能接下来要病几个月,她一直牵挂着你,所以我给你打了个电话,问一问你的近况,好叫她放心。”
沈玲龙直觉不对。
什么病,电话都说不得?
就算是养病,在电话旁说两句没问题吧?
沈玲龙听着不像是什么病了,而是又被幽禁了。
之前樊淋雨不就是这样吗?关在家里,没几个人见过她。
沈玲龙考虑了一下,决定不跟楼盛浑水摸鱼,直截了当道:“楼叔叔,你觉得我脑子不太好使吗?会认为一个人能生病到连电话都没法通?要是真这样了,楼叔叔你这通电话就不是问候新年,而是让我去平城,见我妈最后一面了。”
楼盛哽了一下说:“你比我想象的更为……嗯,很像你妈妈。”
沈玲龙不想和他唧唧歪歪,直言:“楼叔叔,有什么事儿你直说,拐弯抹角的,在电话里头,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你说对吧?”
楼盛完全没想到沈玲龙这么不给面子。
他沉默了半响说:“我希望她生病的期间,你不要跟她有所联系,这是忠告。”
沈玲龙笑了起来:“楼先生,你知不知道,当权者,最好不要知法犯法?就算是你媳妇,囚禁她,是在触碰法律。妇女,不是你得所有物,妇女可顶半片天。”
她言语里带着细锐的针,听了就由不得退避三舍。
但楼盛不是一般人,他有铜墙铁壁,并不畏惧于沈玲龙的细针。
他的笑声,随着电流传过来。
一两分钟后,楼盛说:“小沈,如果我是你,我会闭上眼,有些事儿当作没看见的。”
沈玲龙说:“我很抱歉,我生来就不太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而恰好,法律给我的原则给予了保护。”
“那笔汇款单。”楼盛提及了沈玲龙一直忧心的事儿,“封不住你的嘴,止不住你的行为吗?”
沈玲龙脸色一沉。
——原来是楼家!
她嗤笑一声道:“楼先生,你借用仲家媳妇儿的名义,来给我汇款,还给我封嘴,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沾手了吗?就不担心你们亲家变仇家吗?”
楼盛道:“那是你妈妈寄的,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我只是放纵她,你好好听她的话,什么都别管,不就好了?”
沈玲龙一愣。
什么都别管?管什么?
她知道,楼盛这个时候说的不是让她别管樊淋雨。
那会是什么呢?樊淋雨也让她别……是伏家!
沈玲龙反应过来了,樊淋雨写信,让她赶紧送走伏忆泉,还有伏家人要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