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悯的看着沈玲珑,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寻死之人。
沈玲珑莫名其妙的看了潘正立一眼,没理会转身就走。
见此,潘正立想要追上去,可那些个妇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了一样保住了潘正立的大腿,正如同当时怎么祈求沈玲珑一样。
让潘正立脱离不得。
倒是古思兰回头多看了潘正立几眼,神情还颇为疑惑。
等到走远了以后,古思兰便是迫不及待跑了几步,追上了沈玲珑,嘴里叭叭叭道:“嘿,玲珑姐,从今个开始,我就叫你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还以为刚才那个男人的出现,真的是要以你搞封建的罪名判决你。”
沈玲珑肩背比值,走的端正。
她面无表情道:“我家三代贫农,莫须有的罪名盖不到我头上,只不过是无聊的绊子而已。”
古思兰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别看她年纪不大,可也算是见过不少判决局面的,见过各种明争暗斗的。
她听明白了沈玲珑的话,并且笑呵呵的‘哦’了一声道:“不过玲珑姐,我还蛮佩服你张口就来的话,讲真的,我都不觉得自己能够说的过你。”
沈玲珑面上毫无表情,心底下则是思考着潘正立话里的意思。
刚想着,古思兰这小叭叭叭便是转移了话题,突然问道:“那玲珑姐,刚才那个潘什么来着的人,说的是真的吗?有人因为你是人证,牵扯出知青被辱这些事儿的导火索,所以将你当作了仇人?”
沈玲珑一顿,她偏头看向了古思兰。
这十四五岁的丫头面上是天真无邪的笑意,如果忽视她所说的话,一阵见血的言语,沈玲珑还真是把这丫头当作被家里宠坏了的任性女娃。
沈玲珑沉默了片刻道:“不,那是骇人听闻,男知青拉帮结派搞出奸/淫/赌之事,已经被解决了,所有的根茎都被拉出来了,我还能成为谁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只不过是潘正立想雪中送炭的手段而已。”
听此,古思兰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可是我觉得,你可能真的是某些人的眼中钉和肉中刺了。”
沈玲珑眉头一皱,问:“什么意思?”
对这十四五岁,便是难得通透的丫头,沈玲珑有些应接不暇了。
古思兰送了耸肩膀道:“我听说了一些消息,我我们市市长的儿子,死了,被判处的死刑,罪名就是上山下乡中,强迫十多名女知青,以及杀人七八人,替做出这些丧心病狂事儿的人,做靠山。”
“这就是,为什么你丈夫陈池,那么快解决了事情,缺最后的惩罚那么久才被执行。”
这一句句实话,砸在了沈玲珑心头,恍若晴天霹雳。
她深呼吸了几回,盯着古思兰道:“你说什么?”
古思兰看着沈玲珑,她看出来了沈玲珑其实已经听清楚了。
她咧嘴一笑,换了句话说道:“玲珑姐,那个市长,你可别看他温和不已,实际上他心眼忒坏,还特别记仇的,这回你发现这件事儿,你丈夫陈池挖出这件事,那在他眼里,你们就是杀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沈玲珑皱起了眉头,她抿了抿嘴,说了句光面堂皇的场面话:“如果真如你所说,他就算记仇又如何?他没有理由惩罚我。”
听着,古思兰颇为惊奇的看着沈玲珑问:“玲珑姐,你是不是病了啊?怎么看你都像是个聪明人吧!他当然不会对你出手,可你男人陈池可就不一定了,扯出这么大的事件查明了真相,自然就是证明了他的能力,我偷听到了我爹说的话,好像说有人想把你丈夫弄到市警/察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