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外套，如墨般的长发，一股素雅从她骨子里透出来，就像一株白莲花。

她旁边，站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对于战意臻来说，他有着她所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脸廓，熟悉的穿着，以及熟悉的鞋子。

看着两人那亲密的动作，战意臻脸色瞬间刷白，但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看见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声线颤抖的望着沈故言：“什么意思？”

这个女生，她记起来了。

很久以前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二中门口，第二次是在修车行门口，沈故言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但沈故言从没说过他俩是什么关系。

与战意臻对视了几秒，沈故言拉着那女孩的手，离去。

擦肩而过之际，他对战意臻说：“等我电话！”

见他竟然是这种反应，战意臻感觉到心口一阵钝痛。

她的男朋友，不仅当着她的面拉着别个女生的手，并且不是第一时间向她解释？而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那个女生？

心痛之后，怨念和怒火汇集成一股情绪，膨胀着冲进大脑里，她愤怒的红着眼睛，将欲要离去的两个人拦下来，“等一下！”她偏头望着沈故言，“现在就给我个解释！”

远处昏暗的光线照过来，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的沈故言几乎要融入在夜景间，而他旁边穿着白色外套的女生格外扎眼。

为什么？

战意臻已经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大声的吼：“解释啊，你现在就给我个解释。你解释了我就信！”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机会，战意臻给了，可沈故言还是没有要。

他站着没动，双手依旧维持着将那个女孩护着在他身后的姿势，垂下眼，眼底里全都是战意臻看不懂的情绪。

这一刻，战意臻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眼角湿润，她忽然镇静了下来。

抬起脸望着他，刺骨的寒意直达心底，她痛苦抿着嘴角，睫毛轻轻颤抖着：“好，我明白了。”

心有不甘能怎样？

歇斯底里又能怎么样？

撕破脸的时候，往往都是事情彻底到了无法挽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