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四节课，等下课的时候战意臻已经累成一条没有人生理想的咸鱼。

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却先接到沈故言的电话，她高兴地把手机拿起来，清了清嗓子，将手机搁耳边。

正要问他怎么还休息，他夺声先出，语气里都是焦灼：“我的鞋子你是不是带走了？”

“没有呀，不是在鞋柜上吗。”战意臻微微皱着眉，说道。

“旧的那双！”他说话的声音比平常要大一些，很沉，所以听起来像是生气了。

战意臻忽然想起来，她“啊”了声，说：“是我提走了，因为我看你那双鞋很旧了，又给你买了新的，所以……”

沈故言等不及她把话说完，厉声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不先问问我！”

战意臻心里“咯噔”一沉，鼻子有点酸：“我以为……”她心里有点难受，弱弱的说，“我以为你不要了，所以我丢到楼下的垃圾桶里了。”

这时，她清楚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又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再然后……通话挂断了。

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

她赶紧回拨电话，可无人接听。

战意臻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她收起手机，转身朝学校门口的方向跑。

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沈故言虽然很冷，可是他从来不会大声的冲她说话，这一次她一定是做错了。

她气喘吁吁的从学校跑出来，同时掏出手机给沈故言打了个电话。

忐忑的等待接通，她好怕沈故言会不接，但等了十来秒，通了。

她很激动，追问他道：“沈故言你把鞋子找回来了吗？”

静了半瞬，沈故言的声音冰冰冷冷的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没有。”

“已经被环卫工人清理走了？”她心里慌乱不已，“沈故言你……”

“我有点累，先挂了。”

战意臻还没反应过来，沈故言已再次挂断了电话。

她觉得眼眶又酸又涩，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流出来，胸腔里好像横着一块骨头，就是呼吸一下都会觉得要被撑破胸膛。

她揉了揉眼睛，去找出租车。

她本来是没哭的，后来一直拦不到车子，才终于忍不住委屈的蹲在地上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