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侧的手背上突然抚上了一只宽大且温暖的手,那只手把她的手从治疗台上拿起来,随即握在掌心里。
这只手,虽然战意臻看不见,但她知道,是沈故言的。
虽然没有接触过他的手,仅仅只是肉眼观摩过,但是她清楚,能抚平她内心里不安与紧张情绪的,只有他。
缝合手术结束后,战意臻到洗手间清洗干净手上干涸的血迹,又遵照医嘱打了支破伤风针。
打完之后战意臻觉得头特别晕,走不了,沈故言只好陪她在注射室坐着休息会儿。
“你晕针?”沈故言问。
战意臻脸上一红,苍白的脸上有些囧,但被看出来了再否认好像显得不诚实,她只好点头,“嗯,从小就怕打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晕针。”
沈故言见她耳根很红,说完这番话几乎不敢抬起头来,低垂着头只给他露出个头顶。他抿抿唇,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说:“这没什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战意臻意外的抬起头来,“真的吗?”
对于打针这件事,她从小就有阴影。
记得小学的时候吧,学校组织打预防针,她当时很害怕,吓得哇哇直哭,同一个教室的同学都笑她,说她是胆小鬼。所以长大以后,晕针这件事从来不会告诉别人。
“嗯。”沈故言看着她,为了安慰她,他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秘密,“小学的时候打针我也哭过。”
“啊?真的啊?”太惊讶,嘴巴下意识张开,战意臻怕扯到伤口,急忙伸手把下巴托住,“那小学之后呢?现在呢?现在还怕不怕?”
“只是小学之前。”他说。
“噢……”虽然这样,但战意臻还是被安慰到了。
战意臻觉得他人真好,送她来医院,手术的时候为了让她安心全程握着她的手,刚刚还跟她分享了一个他自己的秘密。
“沈故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人真的很好?”她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眸子凝视着他,带着真诚和爱慕。
沈故言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别扭,把脸转到别出去,淡淡的说:“没有。”
战意臻撇撇嘴,“这样啊,那别人也太没有眼光了,你明明很好啊,真的,超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