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蔚籽薏身上的水痘越冒越多,也痒得厉害,而且她其实还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
中午那会儿,战翊扬到楼下给她端午饭,她就趁着他不在房里,偷偷地去浴室里照了下镜子。
结果恶心到自己了。
以至于战翊扬每次想检查一下她身上的水痘,她就像只乌龟似的缩在被窝里,根本不肯让他靠近。
“不要过来!”蔚籽薏在床上把缩成一团,一听见战翊扬的脚步声,她就激动地大喊。
“让我看一下你还烧不烧。”战翊扬的脚步止在床边,见她情绪这么激动,不敢再迈向前。
蔚籽薏紧紧地抓着被子的角,恨不得立刻就把他给赶走,“不烧了,一点也不烧了,你出去,我要休息,我要睡觉。”
“我得留下来照顾你。”战翊扬说,说着还是坐下了下来,长臂伸出,手指捏着被子两侧,“听话,让我探一下你的额头还烫不烫。”
蔚籽薏被他的执着弄得有点烦躁,难道身体还烫不烫她自己没感觉吗,说不烧就不烧了啊。
她死抓着被子,紧紧地,对他说道:“你把体温计给我,我自己量,你的手不准!”
战翊扬唇角抿了下,半晌后起了身。
蔚籽薏在被窝里听见外面有拉抽屉的声响,窸窸窣窣一会儿后,他回到床边来。
“量一下。”
蔚籽薏只是试探性的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确切来说应该是半个手掌,只露出带着几个水痘的白皙手指,“在哪?递给我。”
战翊扬把探热针放在她手心,她一把握住,然后就像抢到东西的小老鼠,一下又窜回洞穴里,吓得不敢出来见人般。
蔚籽薏扯开领口,微微抬起手臂,把探热针夹在腋下。
“战翊扬你走了没有?”几十秒钟后,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出来。
“怎么了?”战翊扬就坐在床边,听见她说话,他轻轻把手放在她后背上,隔着被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