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好头发后蔚籽薏躺在床上玩手机,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把手机往床上一丢,从这边窜到另一边,拾起战翊扬搁在懒人沙发上的外套。
左摸摸,右掏掏,总算是把他的钱包给掏出来。
因为之前一直没关注过,所以没有在意,这会儿刻意一观察,这个钱包分明就不是她当初送他的那个。
宋惜谣送的钱包他为什么还用着?为什么不用当初她送的钱包?难道他心里还喜欢宋惜谣吗?若不是,这个钱包是怎么回事?这么破这么旧了,怎么都没舍得换一个?
坐在床上,手里捏着钱包,蔚籽薏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给糊住了,那些猜忌就像疯长的藤蔓,带着锐利的刺缠住了她的心,心痛的无以复加。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她觉得心里突然一阵悲凉。
从床上爬起身,她光着脚浑浑噩噩的朝外面走去。
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一瓶几个月前在这里聚会时还剩的啤酒,拿着酒她去了沙发区,在茶几桌下找了找,找到一袋花生。
打开袋子一看,花生还是好的,吃起来可脆了。
许是因为愤怒,以至于周身的力气也变了,她的牙对着瓶盖一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盖子就弄下来了。
一口啤酒,一粒花生,一口啤酒,一粒花生,这就开启了借酒消愁的模式。
越喝眼里越生涩,眼泪混着鼻涕几乎糊了她一脸,蔚籽薏抬起手用袖子一擦就完事,嘴里的花生还咬得“咯嘣”响。
说什么借酒可以消愁,明明一点用也没有,越喝越烦躁,越喝越火大,无论怎么调整呼吸,无论如何调整情绪,心里那团烈火就像喷发的火山,无法阻挡。
不忍了!
蔚籽薏将差不多喝空的玻璃酒瓶重重往茶几桌上一搁,攥紧了拳头往卧室里冲去。
卧室里,战翊扬正要出去找蔚籽薏,结果门一打开,她就栽进了怀中。
下意识伸手把她扶住,他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的味道,顿然间眉头一紧,低头凝视着她沉声问道:“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