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镜子!”战映函有些激动,声音沙哑的大声叫道。“好,既然你们都不给我,那我就自己去卫生间看。”
“好好,映函你先别激动,我把镜子给你。”林萱筱连忙去找自己的包,翻出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最后来到床边,看着战映函又欲言又止,“映函你真的要看吗?其实籽籽说的没错,你的伤真的不严重。”
“给我!”战映函冷静的说,朝林萱筱伸出一只手。
林萱筱看了一眼,颤颤巍巍将镜子递了过去。
战映函夺走镜子,纱布块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她伸手用力一扯,蔚籽薏跟林萱筱都来不及阻止,纱布块已经被她丢掉了。
她望着镜子里的脸,瞳孔“兀”的扩大。这张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容颜,可此刻却永远烙下了磨灭不掉的“丑蜈蚣”,她的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却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映函……”林萱筱看见这样,心里也难受的厉害。
“映函,对不起。”站在旁边的蔚籽薏抿着唇,眼眶已经红了。她是亲眼看见这两道疤是如何留在战映函脸上的,可当时她却无能为力去阻止,她真的很愧疚。
狰狞,可怕,战映函觉得镜子里的脸好陌生,陌生到让她觉得恐惧。
她的眼神就跟灰飞烟灭般没有色彩,肩膀缓缓塌了下去。
她把脸埋在膝盖上,闷声对两人说:“籽籽、筱筱,你们先走好吗?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可是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啊。”林萱筱担忧的说。
战映函落下泪,鼻子已经被堵塞了,说话也染上了鼻音,“求你们了,让我一个人待会。”
蔚籽薏拍了拍林萱筱的肩膀,冲她点点头,视线才投向战映函,“阿姨回家给你熬汤去了,庄誉宥估计一会儿就会到医院来,那我跟筱筱就先走了,晚上我们再来看你。”
战映函没有说话,像只鸵鸟那样埋着脑袋的她早已哭得像个泪人。
两人走后,门口传来了关门声,她才终于哭出声来,通过泪水的宣泄,将委屈尽数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