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晨曦来的早,随着时间的往上推移,晨光变得越发明朗,窗户的帘子露出小半边,光线泄进来。
躺在床上的蔚籽薏逐渐醒来,她抬手搁在眼睛上缓冲了下视觉,才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望了房间一周,看见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觉得眼睛开始酸涩。
所以呢,战翊扬又逃走了吗?因为怕她缠着要他负责?
蔚籽薏自嘲一笑,泪水滚落,她用力眨了眨被水雾蒙住的双眼,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找衣服。
穿戴好后,她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
够了,真的够了,她真该死心了。
站在电梯间,盯着那慢慢下降的数字,泪水糊了一眼,“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迈腿走了进去。
而同一时间,隔壁的电梯也“叮”一声打开了,就在她低头按楼层的时候,战翊扬那颀长的身形从隔壁电梯里走出来。
她缓缓抬起头,只可惜当战翊扬出现在电梯正前方时,这边的电梯已经完全关闭了,她看见的只有那紧闭的电梯门。
战翊扬提着早餐回到房间,他将门卡插入卡槽里,转身往里面走。
当看见床上空空的,他嘴角的弧度瞬间僵了下去,再往空荡的浴室里一走,才知道原来蔚籽薏已经走了。
什么都没留下,她走了。掏出手机给她电话,然而却是无法接通。
战翊扬坐在床边,低垂的深里带着沉痛,甚至于悔恨交加,那原本平静地心湖里波澜起伏。
蔚籽薏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在行色匆匆的人潮中,她显得有些慵懒和散漫。
太阳已高高挂起,阳光穿破云团朝地面洒下光辉,倒映着树叶的影子溅开一地的斑驳碎影。
蔚籽薏站在路边好一会,目不焦距的视线在马路对面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一家发型屋里。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长时间没剪,已经快披到腰上了。
战翊扬已经说过,他喜欢女孩子长头发的样子,所以后来她一直没怎么剪头发。
踟蹰了许久,她穿过车来车往的马路,站在了发型屋门外。
橱窗上的玻璃恰好能映出她的模样,她抓了一小把头发放在手心,轻轻地搓了搓。
放下一个人,放下一段恋情,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