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映函的关心让蔚籽薏内心深处备受触动,两道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她捂着一边脸,哽咽着报上了酒店的名字。
仲夏之夜,宽阔的马路上汽车来来往往,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四周,越发显得抱着膝盖蜷缩在花坛旁的蔚籽薏落寞和凄凉。
她在那儿蹲坐了许久,突然感觉到眼前有人在注视自己,下意识的抬起头,本以为是战映函,却不料看见会是战翊扬的那张脸。
那一瞬间,蔚籽薏感觉自己好狼狈,为什么偏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战映函而是战翊扬?她现在的样子这么难看,为什么战翊扬还要出现再往她心上添一道伤?
她迅速起身,转身欲要跑开,却在她刚做动作那一下被男人抓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随随便便就跟陌生人开房,嗯?你到底装脑子了没有!!?”战翊扬表现得怒不可遏,眼中的怒焰剧烈的跳跃着,用力的将她带回身前,整个人透着一股可怕的气势。
蔚籽薏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失去理智似的想要跟别的男人开房来刺激他,报复他。
她用力的推开他的手,哑着嗓音低吼:“是,我没装脑子,就是因为没脑子,才会在你说分手后还放不下。明知道是你先背叛了自己,明知道不可饶恕,可我就是放不下,我放不下!”
战翊扬脸色铁青,唇抿得很紧,就那样绷着。看着她把怒气发泄出来,他神色才痛苦的说:“放不下就能随便跟男人开房了吗?自爱两个字怎么写?嗯?你告诉我自爱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对,我不自爱,我随便跟男人开房我不自爱。”蔚籽薏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她摇晃着脑袋,脑子似要炸开:“我跟男人开房就不自爱,那你呢?你随便跟别的女人上床又是什么?咱俩彼此彼此!”
“蔚籽薏!”战翊扬大声的吼,就像猛兽般用力的咆哮,充满了危险。
“吼什么,你跟我吼什么!做错事的人分明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蔚籽薏盯着他,眼神里全是隐忍的怒意,“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管我跟谁开房,我跟谁上床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还不解气,还多补个脏话。
战翊扬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脸色却已经被蔚籽薏的话气得铁青铁青,对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要暴怒的情绪压下去,“我是为你好,我希望你能爱惜自己。”
“谢了,你的关心我不需要!”更像赌气一般,见旁边正好有个男人路过,她二话不说跑了过去,不知羞耻的问,“先生,要不要跟我去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