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庄?为何?因为前次之事?”自苏榕说出要离去的话,秦恒就一直询问缘由。

苏榕满心无奈,不论她怎么解释,秦恒皆不听进耳去,她只能再次道:“前次之事已然过去,我早已不在意,离开庄子是我自己的缘故,况且就在附近镇中居住,随时都能上门拜访你们。”

“若真是如此,那也不必离开,你漂泊异乡无亲无故,就留在此地难道不好么?”秦恒皱着眉苦劝道。

望着苦苦相劝的秦恒,苏榕心下一软,不论如何对方救了她的性命,又如此待她,自己都该心存感激,只能笑道:“哪有客人一直长住的道理?我就在附近,随时可以来拜访你们。”

秦恒见她去意已决,心下好生闷闷,想忽地起甚么灵光一闪,对她道:“你不管花池之事了?”

“恩?花池?花池怎么了?”苏榕忙问。

秦恒见引起她的注意,唇边一抹笑意浮起,道:“忘了告诉你,花池是有些特殊之处的。”

苏榕困惑道:“为何从前不对我说?”

秦恒慢慢道:“有些缘故的。这花池每隔一段日子会有异象,譬如你出现那日就有。”

“是吗?有甚么?”苏榕大喜。

秦恒假装回忆道:“那日月亮很圆,照在花池中,生起一束五彩斑斓的光来,光过后你就出现了。”

“真的?”苏榕不疑有他,立刻相信了他说辞,只因平时秦恒给她的印象就是个温和有礼,待人亲善之人。转念又想若真的如此,待月亮再次出现时,说不定就可以回去了,想到这她一阵兴奋。忆起如今是深秋,要有圆月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日子。

秦恒见她相信了此话,忙道:“确实如此。不过……这异象出现的不甚规律,且时间极短,只有数十息,倘若你住在别处,我怕到时……见不到。”

苏榕听了此话自然犹豫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隔得远,到时错过了岂不是要后悔死?可是住下又不太妥当,当下很是为难。

两人一时没有开口,秦恒心中胜券在握,因为他知晓花池对苏榕的重要,料定她不会再走。果然,苏榕沉吟一番后道:

“那……我就再叨扰你一段日子。”

“欢迎至极。”秦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