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格好,不吃亏!”永王乐呵呵点头,假装自己没听出熙宁帝话中的威胁之意。
永王殿下,在面临生存问题的时候,那也是能屈能伸的。
眼瞅着这叔侄俩的的话题已经歪了十万八千里,沉默地站在一旁当壁花的沈钰终于忍不住出声将歪了楼又正了回来:“王爷是故意让允安把这消息告诉下官的吧?”
听了这么一会儿,沈钰也算明白了,别看永王行事嚣张,却每一步都刚好踩在帝王爆发的临界点上,这才美滋滋地过了大半辈子。熙宁帝的脾气明显没有先帝好,又涉及到“大业”之事,哪怕永王自己主动来找熙宁帝,熙宁帝也未必会信他。
正巧赶上沈钰这个天子近臣去永王府,可不就是现成的棋子么?
有的人,表面上是作死小能手,内里却藏着一条心机狗。
提到这事永王就生气,也不顾君前失仪这回事了,一拍桌子怒骂道:“都是那群瘪犊子玩意儿,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的消息就跑来找我合作,被我拒绝后竟然敢对我女儿动手,被我抓到他们了,定然要将他们剥皮抽筋!”
愤怒状态下的永王,脑子格外清醒,目光诚恳地看着熙宁帝:“那帮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就想着挑拨我们大楚内乱好捡便宜!”
“皇叔的意思是,前来找你的,不是我们大楚人?”
“那可不?咱们大楚有谁会来找我,又不是活腻歪了。”永王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沈钰莫名想笑,永王这说的还真是大实话。毕竟这位王爷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谁投奔他都得担心哪天带着家人一道儿上断头台。
熙宁帝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带了几分杀气:“哪国的人在动手脚?”
永王摇头:“他们行事很小心,我跟过去的人被灭了口。不过他们既然有本事在王府埋下几年的暗子,想来琢磨这事儿也不是一两天了,看来是打算趁着新皇登基时挑起我与你的矛盾,好让大楚陷入动荡之中。奶奶的,真以为本王是那种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吗?”
熙宁帝懒得听永王骂人,接着追问:“皇叔心下可有猜测?”
永王皱眉想了想,半晌抬头道:“估计除了月桑国之外,都有可能吧。”
“为何月桑国不在其中?”
“哦,当年我与你父皇争储的时候他们就来找过我,被我和你父皇联手坑了一把,想来这回应该学聪明了。”
沈钰表示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熙宁帝也是一脸无语。
只有永王无所畏惧地看着熙宁帝,挑眉道:“怎么,不相信?要不然你父皇怎么忍了我这么多年?你说这帮狗东西是不是傻,本王堂堂一个亲王,受着百姓的供奉,他们凭什么以为,本王会和他们合作坑大楚的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