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风却给他当头浇了盆冷水:“你现在只不过开启了使用了道之力的资格,具体修炼都要通过自己的摸索才能知道,至于修炼方法呢,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也不好多加提点,你自己抽空多领悟吧。”
“额。。。”许鸣昊现在只觉得晕头转向的,敢情刚才那一通操作猛如虎都是白瞎了啊,不告诉我具体怎么用,那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平息体内的这几股真气?
“小伙子别急呀,道之力乃是世间最奇妙的力量,你可是与我峨眉有着莫大机缘的人,我相信你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发现其中的奥秘。”老头说完突然站了起来,走向巷子深处。许鸣昊有些不舍地问道:“风前辈,你去哪?”
“当然是去救阿立啦。”风的身体渐行渐远,但声音却清晰有力地传到了许鸣昊的耳朵里,他赶紧追着跑了上去,边跑还边喊:“您知道他们在哪么?”可是等他追到了巷子里的时候,哪还有老人的身影,许鸣昊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自己刚才该不会撞鬼了吧,不过细细一想,不对啊,刚才的感受都是实打实的,看来这风还真是峨眉的世外高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找严立呢。他这一通胡思乱想没有结果后,他回到了饿没面馆门前,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感受,他记得是眼前出现了和严立身上类似的符文,只是那些符文在哪边呢,他绞尽脑汁地开始回想着那些符文的样子,突然体内的真气突然撺掇起来,冰心诀的反应最为激烈。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他能预感到如果自己再继续下去,将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眼前的符咒里冲出来,而自己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这力量。
于是他赶紧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刚才自己只不过想着运转一下冰心诀试试,没想到冰心诀真气全部涌入眼前那个符文中,晃得他眼睛都快瞎了。他后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想不明白这道之力究竟是怎么回事,该如何运用,只是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修炼墓陨心法最高奥义的那种感觉。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别胡思乱想了,现在首要任务便是去寻找老头,同他一起去救严立。恢复镇定后,他给马榆雯打了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追踪到毕鹌他们的踪迹,但是结果令他失望了,马榆雯找了一个下午,都没能在监控里找到他们。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可真是匪夷所思了。许鸣昊这时才想起来毕鹌只要施展起瞬闪步,以监控的追踪速度,是很难捕捉到她的画面的。
就在他懊恼不已的时候,突然又有了主意,既然风信誓旦旦地说要去救严立,那他肯定知道他们在哪边。于是他立马让马榆雯追踪刚才消失的风的画面,这一回没有让许鸣昊失望,虽然捕捉到的画面就跟播放幻灯片一般,这老头每次只在镜头里出现个几秒钟就消失了,但是马榆雯却能清楚地捕捉到他的轨迹。
许鸣昊根据马榆雯绘制的轨迹图追了上去。自从体内有了道之力,他便觉得几股真气似乎消停了许多,不像之前一样隔三差五地乱窜。而眼睛里的符文像一座牢笼,将这几股真气给锁在了里头,现在许鸣昊唯一的难处就是不知该如何灵活运用这座牢笼为己所用。同时他也有些明白了这所谓的道之力是何物了,老头说是这些符文真气的凝结体,催动符文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有强大真气作为基底。每次使用符文都会调动体内不少的真气,而真气的强弱也直接决定了符文的强弱。因此许鸣昊将它归为一种功法,只不过这种功法比较特殊,是通过刚才那种神奇的开启之法,开启蕴藏在人体内潜藏着的符文。并且他大胆猜测每个人的符文都带着不同的属性,这也是老头没有将他的修炼之法告知的原因。想到这他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之前墓陨心法被夺走的那一刻,他一度丧失了所有信心,那种莫名的不安感深深地捶打着他的心脏,现在有了道之力,他的真气又有希望被发挥出来,这怎能让他不激动。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根据马榆雯发来的实时轨迹图,不停地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这里的闹市比江南可大多了,许鸣昊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走了许多冤枉路。“呼呼呼。。。”他喘着大气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他再次给马榆雯打了电话:“大小姐,风老头怎么在这来回转圈啊?”许鸣昊这追了好大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闹事的街道里转着圈,他不禁怀疑是自己看错路了,还是马榆雯看错了监控。这个闹市名叫华容道,取自三国时曹操赤壁大败后,关云长在华容道放其归天之寓。只是这华容道有横竖各七条街道组成,而风出现的地方恰巧都是街道交汇之处,并且他很有规律地在这边来回跑着。
马榆雯又一次仔细核对了风的行走路径,然后非常确定地说道:”没错啊,他就是这样走的啊。“
许鸣昊在没有完全掌握道之力的情况下,不敢贸然动用真气,同时一天没有休息没有好好吃饭的他此时已经有些体力透支了,他用双手撑着膝盖四下张望了一圈,目光停在了一家烟酒店里。这家烟酒店门口正好竖着一个摄像头,许鸣昊拿出轨迹图,发现老头在这停留过,于是他走进了烟酒店买了瓶水,顺便打听起风来:“大婶,不知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老头啊?”
烟酒铺的大婶随便看了眼许鸣昊手机上的照片,本来还没在意,突然她猛地揪住了许鸣昊的衣领,骂骂咧咧地说道:“就是这老头!从我这顺走了两包烟!你是家属吧!快把钱给我。”
若是换做以往,许鸣昊早就将她的胳膊给卸下来了,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害臊不已,这还真有可能是那个老头做出来的事!他帮自己开了道之力,这擦屁股的事,自己也只能替他干了,于是他二话不说地掏了钱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婶又把他给喊住了,一脸不情愿的说道:“老头拿了烟酒往广场中央的孔明跑去了。”